新來的洪澤湖大營指揮使,姓褚,雖然不是趙家的親戚,但是是淮河水師某個元老的後人。
算是半個“關係戶”。
趙涿本來不想當中拂自己老爹的面子,直到逼不得已,才把這個理由給說了出來。
趙大將軍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後,他才吐出一口濁氣,悶聲道:“只換了一個指揮使,竟…”
說到這裡,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悶哼了一聲之後,不再繼續說這個話題,而是看向下面的兒子,眯了眯眼睛,開口道:“你昨天見到沈七了?他怎麼說?”
趙涿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沈毅說,他都司的將士受傷頗多,有些傷的很重,不能動彈,需要在洪澤湖大營靜養十日,讓我十日之後,再去接收洪澤湖大營。”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有些無奈的說道:“大將軍,不要說十日之後,恐怕今天晚上,都司佔據洪澤湖大營的事情,就要傳到朝廷裡去了。”
趙祿眯著眼睛,面無表情:“他會傳,伱就不會傳?”
趙涿愣了愣。
“爹,這怎麼傳?”
趙大將軍面無表情,開口道:“北齊胡虜,偷襲我淮河水師洪澤湖大營,我淮河水師將士,奮勇廝殺,與敵人奮戰一整天,終於將胡虜擊退,替朝廷守衛住了大陳邊境。”
“怎料此時…”
趙祿面無表情,冷聲道:“怎料此時,沿海都司的督軍沈七,帶數千沿海都司計程車兵,趁我軍久戰不備,直接闖進我洪澤湖大營,霸佔我洪澤湖大營不說,還意圖搶佔我淮河水師殺敵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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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趙祿的這番話,即便是親兒子的趙涿,也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低聲道:“大將軍,沿海都司…畢竟及時救援了洪澤湖大營,如果沒有他們,北齊恐怕已經順著這個破口,大規模湧進來了…”
“這樣跟朝廷說,是不是不太妥當?”
“要他們來救?”
趙大將軍冷聲道:“十幾二十年了,齊人什麼模樣,為父比誰都清楚,給他們衝進來又如何?為父一樣有能力收拾殘局,把這些進來的齊人給趕出去。”
說到這裡,趙大將軍看著趙涿,冷聲道:“至於妥帖不妥帖。”
“你去問問沈七,他佔據咱們洪澤湖大營,妥帖不妥帖?”
“你去問問他,他是什麼用意?”
趙祿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怒聲道:“他沈七,是想讓咱們一家上下,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你趙涿答應,我趙家的列祖列宗可不答應!”
見老爹動了真怒,趙涿慌忙跪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叩首道:“父親,您切莫動怒…”
“兒子這就讓人去起草奏書,這就讓人去起草奏書…”
趙大將軍發了一通火氣之後,深呼吸了幾口氣,也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對著趙涿招了招手,開口道:“好了,這件事主要是沈七太過陰毒,跟你沒有太大幹系,你不用跪著了。”
趙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垂手而立。
趙大將軍走下自己的位置,拍了拍自己這個兒子的肩膀,開口說道:“知道這一次齊人來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麼?”
“之前,收到了洪澤湖大營的求援信,信裡說,北齊這一次的人數,恐怕在八千人以上,但是齊人到底死了多少…”
這位少將軍低頭苦笑道:“兒子趕到的時候,沈毅就把洪澤湖大營給封閉了,任何人不得出入,兒子也不太清楚。”
趙祿微微皺眉。
這是一件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