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二甲進士,還是個翰林官,朝廷裡那些王八蛋,論文憑真沒幾個比他高,他也沒有必要去怕誰。
不過現在,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兗州城上。
這天晚上,是淮安軍第七天攻兗州。
右路軍是張猛指揮帶隊,左路軍,則是換上了鍾明。
此時鐘明的玄甲衛,人數已經達到兩百多人,而且經歷了數次戰陣之後,這支玄甲衛已經基本上成型,不管是個人素質還是戰鬥意識,都已經合格。
是夜,中軍的炮營依舊率先達到預訂的位置,開始炮轟兗州城。
經過六七天時間的“實訓”,此時的炮營炮手,對於這種新式炮彈,掌握的已經得心應手。
在一箭之地之外設炮,雖然不至於達到每一顆炮彈,都準確在城樓上人堆裡炸開,但是已經可以保證五成左右的爆炸率。
這就已經很夠用了。
畢竟炮陣設在一箭之地以外,兗州的弓弩基本上威脅不到,只有大型的床弩,以及兗州城牆上的火炮,可以威脅到炮陣。
但是炮陣距離兗州很遠,火炮也是相對分散的。
淮安軍的火炮,不用瞄準,直接往城樓上打,還是相對好打的,但是準頭本就不行的床弩以及實心彈火炮,想要準確打到火炮,就比較困難了。
雖然兗州城上,也有那種經驗豐富的老炮手,但是炮轟兗州整整七天時間,炮陣只折損了一門火炮,至於炮手,只有兩個人受傷,沒有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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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麼說,就目前而言,齊人是沒有辦法反制這種火炮的。
當然了,也有反制的法子,只是他們不太敢用。
如今,沈毅所部已經抵達兗州一段時間了,兗州的齊軍就算再蠢,也能夠知道淮安軍的大致兵力,如果是沈毅在主持兗州防務,這個時候他大概會趁著某天晚上,直接大開城門,放棄守城,用騎兵直接攻取淮安軍的炮兵營地。
雙方兵力差距並不大,沒有一直捱打的道理。
這麼短距離衝陣,炮陣沒有辦法快速後撤,說不定還可以搶幾門炮回去。
不過一年多時間來,齊人在沈毅手裡吃了太多的虧,而且現在朝廷的援兵未至,這些兗州守軍,已經沒有人敢承擔責任,只敢當烏龜,據城固守了。
隨著一枚枚炮彈,打向兗州城樓上,炮彈炸開,瀰漫著火藥味和一股莫名的辛辣味。
這些辛辣味很快在城樓上擴散,讓城樓上守城的齊軍,幾乎睜不開眼睛。
鍾明這會兒,已經穿上了沈毅送給他的甲冑,他拔出腰間的佩刀,怒喝一聲:“玄甲衛,與我衝陣!”
兩百多玄甲衛,緊隨其後,趁著城樓上的齊人被控制住,無暇顧及他們的時候,幾乎是衝到了兗州城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搭設雲梯。
鍾明依舊一馬當先,因為今天晚上是第一次使用帶辣椒末的開花彈,效果相當不錯,竟然被他們幾乎沒有什麼阻礙,就登上了兗州城樓。
鍾明提刀揮砍,將一個齊人幾乎攔腰斬斷,然後他怒喝一聲,橫身一撞,將幾個衝過來卻來不及反應的齊人,足足撞出了四五米遠。
這個時候,更多的玄甲衛,已經登上了兗州城樓!
兗州整個南面城樓上,有了一抹黑色。
沈毅依舊是在遠遠的觀戰,見到鍾明登上城樓,沈老爺揹著手,嘖嘖有聲:“真猛啊。”
“這是他第幾次登上兗州城樓了?”
蘇定微微欠身,回答道:“第三次了。”
沈毅輕輕點頭,開口道:“上一次,都已經把兗州城門開啟了。”
蘇定點頭。
“如果咱們主力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