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以及城牆上正在歡呼慶賀的齊軍,輕聲道:“這兗州的守軍,與鄒縣和曲阜的守軍,的確不大一樣。”
蘇定也點頭道:“是大不一樣,要精銳了許多。”
沈毅笑了笑,開口道:“看來,蘇將軍攻鄒縣和曲阜,是佔了一些便宜。”
蘇定也低頭,誠懇的說道:“的確如此,從入山東以來,東路軍都沒有碰到太大的阻礙,鄒縣與曲阜的守軍,原都是北齊的地方衛所,戰力低下。”
一旁的凌肅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抱拳道:“沈公,您原先定下來的策略是圍兗州以打來援,如果兗州戰事不順,那麼這個法子就落不到實處…”
“不著急。”
沈毅揹著手,聲音平靜:“且休整一日,今夜天黑之後,你們各領五千人,連同我中軍衛營的五千人,夜襲兗州。”
聽到沈毅這句話,不管是凌肅還是蘇定,目光都有些茫然,不太理解沈毅話裡的意思。
如果齊人是在野外宿營,那麼夜襲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有可能能夠取得奇效,但是現在是齊人在城裡,己方在野外,這種情況下夜襲,就太沒有道理了。
難道是,沈公篤定了今夜,兗州守軍會出城襲營?
兩個人始終想不明白,不過因為沈老爺在淮安軍中的威信,他們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低頭,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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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黃昏時分,沈毅親自領著自己的衛營,以及左右兩軍各五千人,加在一起共一萬五千人,一起浩浩蕩蕩,朝著兗州城進發。
剛一出發,蘇定跟凌肅就發現了不太對勁。
因為沈毅讓他們舉著火把行軍。
這就與正大光明攻城,幾乎沒有什麼兩樣了!
淮安軍的駐地,距離兗州極近,只有二十里左右的路程,他們黃昏時候出發,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抵達了兗州城下。
到了預訂的位置之後,兩個主將便來向沈毅請示進攻的戰術,沈老爺此時已經身著鐵甲,雲淡風輕的吩咐道:“不必分兵,全力進攻兗州東門。”
於是乎,在沈毅的命令下,中軍衛營一馬當先,左右兩軍如同兩個護衛一般,衛護在衛營左右,氣勢洶洶的朝著兗州衝了過去。
城牆上的兗州守軍,早已經被驚動,甚至城牆上守城的一個原徵南軍副將,手裡還拿著一支千里鏡,正遠遠的觀望遠方的淮安軍。
見淮安軍舉起火把,朝著兗州衝來,這個姓元的朱裡真守將,目光興奮。
他又用千里鏡看了一眼戰場,隨即大笑道:“姓沈的黔驢技窮了,一介書生,哪裡懂得什麼軍陣!”
“大半夜點著火把夜襲,古往今來聞所未聞!”
見沈毅的中軍,已經進入了一箭之地,這位元將軍也不再猶豫,猛地揮了揮手,長笑道:“弓箭手!”
“放箭!”
無數支羽箭,如同雨點鋪灑下來,落入淮安軍的中軍之中。
沈毅的衛營,早已經演練多時,一面面巨大的盾牌豎了起來,仍舊緩緩朝著兗州城推進。
元將軍一愣,舉起千里鏡又看了一眼,這才失聲道:“這麼大的盾牌!”
的確,沈毅衛營前陣舉起的盾牌,遠比普通盾牌大了太多。
這盾牌,甚至都不是單手盾,而是雙手大盾,只要微微蹲下身子,就能把整個身體,藏在盾牌後面!
而雙手盾,也就意味著完全放棄了進攻。
元將軍只是愣神了一會兒,隨即皺眉道:“這麼大的盾牌,如何能夠攻城,莫不是要掩護撞城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