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下到一樓。
劉姨正在準備早餐，見狀笑道：“早啊。”
“早。”陶醉應了聲。
她打個哈欠，喝一口水，就聽到身後樓梯傳來了腳步聲，她身子微微僵硬，假裝沒聽到，繼續站著喝水。
接著，男人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她脖頸被捏了下，“我送你去學校。”
陶醉放下杯子，“哦，好啊。”
李易看著她側臉，手往下，摟著她的腰，低聲問道：“怎麼了？”
聽見他聲音，半點反應都沒有。
陶醉笑著扭過身子，看著他，眉眼彎彎，“沒啊，哥哥，我們去吃早餐吧。”
笑容裡若無其事。
說完，她就走向餐廳，落座，哇了一聲說：“劉姨，你今天炸油條了？”
“哎，是啊。”劉姨將豆漿端出來，笑著應道，“多吃點，這邊還有三明治，要營養均衡。”
“好咧。”陶醉眉眼裡全是笑意。
李易站在原地，挽著袖子，眼眸一直在陶醉的身上，看著她笑，看著她吃，看著她一直沒把眼神掃向他。
他抵了下牙根，走向餐桌。
陶醉在他走來時，立即低頭吃飯，不說話了。
李易拉開椅子，落座在她對面，拿起雜誌，喝一口咖啡，視線偶爾掃向陶醉。
她卻像只松鼠一樣，一直在吃，但是從未抬頭。
李易眼眸眯了眯。
*
接下來，兩個人沉默，也不對話，維持到陶醉上了李易的車，劉姨估計是看出點兒什麼問題，站在門口一路看著。
這讓陶醉有了可以互動的物件，她還搖下車窗，跟劉姨揮手。
車子啟動。
開出去。
李易本想點菸，後頓了頓，看陶醉一眼，幾秒後，他放下煙，嗓音很低，“是不是哥哥做錯了什麼？”
“對不起。”
直接道歉。
也不問緣由。
陶醉瞬間愣了，隨後她立即搖頭，說：“沒有，不是的，哥哥，我昨晚沒睡好，有點困，現在還困，還困呢。”
她指著自己的黑眼圈給他看。
沒心情上妝，所以素顏，於是黑眼圈挺明顯的。
李易藉著紅路燈，捏住她下巴，上下看，後挑眉，“還行，沒那麼黑。”
陶醉笑著拍開他的手。
倒了回去，看著窗外的風景。
她就是羞愧。
自己做完做那麼多事情。
他卻根本沒那個興趣。
還有，挺懷疑自己的。
陶醉支著下巴，想著別想那麼多，但是滿腦子都是李易。
都是他。
到了課堂外面，陶醉下車關車門，趴在車窗上說：“哥哥拜拜。”
李易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本想湊過去吻她一下，結果她速度那塊，他眼眸眯了眯，嗯了一聲。
“好好上課。”
“好的。”
陶醉說完，轉身走向教室，身後的車還沒走，她轉頭看他一眼，就見男人坐在駕駛位裡，一隻手垂放出來。
看向她這邊。
但是背光，陶醉看不清他的神情，她朝他吐了下舌頭，飛快地跑進教室裡。
*
李易見狀，唇角勾了下。
隨後啟動車子，離開。
陶醉在教室裡坐下後，聽見了引擎聲，就知道他走了。
她瞬間像捏扁的氣球，趴在桌子上。
這節課是選修的美術。
不一會兒，老師過來上課，年輕的美術老師長得很漂亮，長髮飄飄，她今天來還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