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安說:“別再給自己立flag了。”
愛德華眼裡閃過冷光:“……你真以為我在白天不敢殺你?”
“你不敢。”蘇明安笑著望著他:“因為你看清自己的底牌,你知道你自己不是預言家,所以你承認呂樹是預言家,承認我是女巫。你殺了我,呂樹必然不可能放過你,無論你贏還是他贏,神職一死死兩個,你真的還有獲勝的希望?”
“只要在所有人眼中殺了你,陣營的勝利又與我何……”
“——愛德華。”右方傳來清冷的女聲,水島川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這裡,腳步輕得似黑貓一般:“不要說那種話。”
愛德華也發覺自己失言,他閉上了嘴,沉沉的眼神定在蘇明安身上,而後側身朝著水島川空走去,身子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蘇明安微微冷了眼。
真是……和第二世界艾裡一樣,無聊至極的挑釁行為。
之前的蘇明安不會生氣,現在他多少感覺到了股希望被辜負的微怒。
他後退半步,語氣微冷:
“……所以,愛德華,我從來都不承認你會是【燈塔】。”
……一個眼中只有【第一玩家】這個位置,不顧大局的人,是無法成為所有人眼中的未來的。
居然敢說只想殺了自己,不顧整個陣營的勝利?那幫上層人士究竟給愛德華灌輸了什麼?
愛德華朝他比了個手勢,大拇指向下。
“你活不過今晚了,所有人都公認你是女巫。”他冷冷地說。
“會比你活得長的。”蘇明安說:“不過,一個和預言家搶位置的獵人……你的大局觀被他們塑造的真是相當之強,你是那些人很成功的人造“最強者”,我承認。”
愛德華面上閃過慍怒。他一般很少生氣,可這個人卻像是每句話都擊在他的痛點一般,能輕而易舉地把他引炸,他恨不得就在這裡捏死這個戰鬥力遠低於自己,只會嘴上功夫的傢伙。但一旁的水島川空伸了手,一把拽走了他。
“……別和他爭吵……”空氣裡隱隱傳來她壓低了的聲音。
愛德華冷冷瞥了他一眼:“我看你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無論如何,蘇明安,我會讓你在全世界前慘敗。”
他和水島川空一齊走入陰影,一瞬融入了其中。
蘇明安輕笑了下,沒有在意他的威脅,反身繼續去鎮上找線索。
在下午時間,接過一個大嬸送來的水果籃後,他突然看見躺在籃子裡面的,一張泛黃的紙條。
【獲得關卡線索·守衛線索】
【(守衛線索):她的生活如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一切看起來都明媚如春——可她卻從未想過,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都已在背後標好了價格。】
【線索已計入線索欄,可隨時檢視。】
【獲得探索積分10點。】
“她?”蘇明安將紙條收進線索欄,心中隱有猜測。
……
盛日餘暉輕淡,夕陽緩至。
廣場上的絞刑架仍然掛著安德烈的屍體,晚風帶著一股輕淡的血氣。
全身罩在斗篷下的一個動作鬼鬼祟祟的人,出現在了廣場上,緩緩靠近了這具屍體。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格外清麗溫婉的臉,濃密劉海下是一雙有著黑沉眼袋的眼,此時其中含著些微的閃亮。
“啊……”她緩緩,緩緩地靠近上去,染著豔紅蔻丹的手貼上那具冰冷的屍體,臉貼在屍體吊起的大腿上,神情含著深沉的沉醉:
“真是,太好了,太美了,絕妙的素材……”
夕陽愈發濃厚,濃稠的血色灑在她的面上,含著股靡麗的美。
“——喂!你在做什麼!不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