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準是你告的密。
顧修“嘖”了一聲,覺得自己這個堂弟實在摸不透底細,見他偏頭時不時瞄一眼喬書聆的樣子,心裡立馬有了些不高興,想著等下乾脆給他親哥顧原打個電話去。
夏五這會兒才幫喬書聆拿了獎金回來,喬語玲半路遇著老朋友提前跑了路。
她一個人提著一大袋東西,走在沈友庭的邊上,看著走在前面的三個人,小心翼翼地湊過去,若有所指地問:“老沈,你和雲小年,額,顧年熟啊?”
沈友庭老早以前就認識夏五了,畢竟她是自己嫂子吳思思的私人助理,這會兒見她問起,連忙很是真誠地搖了搖腦袋回她:“不熟,這孩子打小就跟有自閉症似的,不愛跟我們玩兒,小時候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姑娘。”
夏五挑挑眉毛,心想:那是你性格太豪放了吧。
然後又輕咳一聲,繼續地問:“那他畫漫畫的事兒你也不知道咯?”
沈友庭“嗨”了一聲,很是氣憤地回答:“知道啥啊,要不是老顧他媳婦兒剛才說出來,我都不知道這小子還有這麼牛逼的經歷呢,對了,那個什麼cv,是啥啊,好玩兒嗎?”
夏五聽罷一愣,淡淡地看了旁邊的沈友庭一眼,覺得自己斷然不能將這樣畫風粗獷的神經病拖入配音圈清新的世界之中。
輕笑一聲,很是敷衍地回道:“沒什麼,不是什麼大東西,就是一群閒人鬧著玩兒的,不符合你的氣質。”
沈友庭見她這麼說,也乾脆不再去問。
他這人好大喜功得很,換而言之面子思想重,被人拍一兩句馬屁往往就開始沾沾自喜。
望著前面三個人的背影,歪著腦袋唸叨了句:“不過,我怎麼覺得今兒這年小子這麼奇怪呢?”
夏五兩眼一亮,湊過去問:“怎麼說?”
沈友庭癟了癟嘴回答:“也說不上來,就是個感覺吧。這小子以前挺高冷的,和顧修那種禁慾還一樣,就是娘們兮兮的,感覺跟誰都不是一個世界的那種,靠,他剛才是不是想去牽喬書聆的手啊!”
夏五聽見他的話,壓根看都沒看,齜牙咧嘴就喊了一句:“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夏五這樣的反應其實挺正常的。
其實她以前還在給喬書聆當文案助理的時候,就經常看雲小年的連載。
知道這小孩兒喜歡在作者有話裡提到喬書聆,早先時候還沒多想,畢竟雲小年出現的少,年紀又比喬書聆小了六七歲,那會兒還是個中學生,就算情竇初開也不能抓著喬書聆開吧。
可有一回喬書聆在畫室裡睡著了,旁邊的窗戶開著,窗臺上劉璐養的幾盆花正好開得挺豔,被風一吹,落下幾瓣在喬書聆的臉上。
夏五怕吵醒她,輕聲靠過去,可還沒等她推開玻璃門,那頭一個人影胡的就出現在了喬書聆的身邊,是平時極少出現的雲小年。
那會兒雲小年個頭還沒有現在這麼高,一米七出頭的樣子,穿著學校的校服,伸手關上旁邊的窗戶,低頭一片一片把落在喬書聆頭上的花瓣給摘下來。
然後,沉默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有一點兒防備,突然彎下腰子就在她的臉頰親了上去。
夏五抱著試閱的稿件躲進門口,整個腦子一下子都變得一片空白了。
很久之後,直到那頭劉璐他們已經吃完了東西回來,一群人嬉笑打鬧著走進工作室,她才又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去,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身後的玻璃門。
可是那裡,早已經沒有了雲小年的身影。
那一個年幼的親吻在夏五的記憶裡存放了很久,以至於現在看見雲小年,只要他和喬書聆走在一起,她整個人就忍不住有些膽戰心驚起來。
沈友庭瞅了她一眼,小聲地說:“你這麼大反應做什麼,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