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她們兩個都很淡然,就剛剛從姐妹們口中聽說的訊息繼續聊起天來,依然很好奇公主與駙馬之間怎麼有的轉機。
“她們要是不跑,咱們就不用亂猜了。”朝露還是很氣。
朝嵐:“莫非是患難見真情?我聽老夫人院裡的小丫鬟說,陵州那邊發洪水來著。”
兩個丫鬟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沒把上房那點動靜當回事,直到那動靜持續了很久很久。
不知是朝露先察覺到的,還是朝嵐,總之某一時刻,她們都忘了說話,呆呆地看著彼此。
緊跟著,朝露的耳朵紅了,試圖用聊天掩飾尷尬:“公主待駙馬確實好了點,以前可不會縱容駙馬這麼久。”
朝嵐隨口胡謅著:“也可能是駙馬無賴,故意賴著公主。”
朝露:“他敢!”
朝嵐沒有吭聲,躲到更遠的一張美人靠上,趴下去道:“我睡了,公主叫人伺候了,你叫我。”
朝露:……
當窗外的陽光終於沒那麼曬了,陳敬宗也終於挑起拔步床低垂的紗幔,穿著一條中褲走了出來。
他去淨房將東西清理乾淨,用清水洗了四五遍,然後折回內室,繼續放蓮花碗裡泡著,留著晚上再用。
擦過手,陳敬宗走到桌子前,一手拿茶壺一手拿茶碗,回了拔步床內。
剛剛華陽把最後一絲力氣都用在穿衣上了,這會兒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水紅綾衣,底下是同色的寬鬆綾褲,慵懶無力地躺在枕頭上。天熱,她沒有再蓋被子,白如瓊脂的腕子露在外面,褲腿也隨著她的姿勢往上縮了縮,露出兩節細細白白的小腿,一雙小巧玲瓏的天足更是展露無遺。
哪哪都白,只一張臉紅潤潤的,像剛被一場毛毛細雨滋潤過的酡紅牡丹。
聽著陳敬宗在旁邊坐下,華陽本不想理會他,又實在口渴,便由著他抱起自己。
陳敬宗的強壯體現在方方面面,只說現在,他抱起她的那股輕鬆勁兒,叫華陽有種自己真的如仙女那般輕盈的錯覺。
垂著睫毛,她小口小口地喝著喂到嘴邊的水。
這也都是陳敬宗做慣了的,起初他還把握不好分寸,要麼喂的太快嗆到她,要麼喂的太慢挨她的瞪,如今陳敬宗已經非常熟練了,連華陽喝了幾口後要歇一會兒,他都清清楚楚。
上一個能把華陽伺候得如此無微不至且無可挑剔的人,還是吳潤吳公公。
“笑什麼?”注意到她唇角翹起,陳敬宗問,喝水還喝出高興來了?
華陽抬起眼睛,溼漉漉的眸子帶著清晰的笑意:“我在笑,如果哪天我真的厭了你,不想要你做我的駙馬了,但你伺候得這麼好,倘若你捨不得離開我,寧願變成一個公公在我身邊伺候,我大概也會留下你。”
陳敬宗嗤了聲:“就怕我捨得,你卻捨不得。”
華陽:……
她繼續喝水了。
等她重新躺回床上,陳敬宗問:“再睡會兒,還是叫丫鬟們備水?”
華陽:“備水吧。”
雖然犯困,可她更受不了方才出的那一身汗,總要先洗乾淨的。
陳敬宗便翻出她喚丫鬟們的鈴鐺,搖了幾搖。
很快,外面響起跑過來的腳步聲,最後停在內室門前等候吩咐。
陳敬宗讓她們去備水,他簡單地用屋子裡的巾子擦擦,這就穿上了外袍。
“我先去前院待著,用飯時再過來。”他站在屏風前,對著床上道。
現在不是在陵州服喪的時候了,一家子人都無所事事,回了京城,老頭子升了首輔,他們三兄弟也都官職在身,家裡隨時可能有人登門,甚至父子兄弟們之間也要見面論事,他要隨時做好應對的準備。她這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