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對華陽來說也是個好訊息,不由地笑出來:“你怎麼做到的?”
陳孝宗可是名副其實的探花郎,陳敬宗一個粗人竟然能誆得了他?
陳敬宗並沒有什麼可驕傲的:“三嫂懷孕,拿捏了他這個短處,他只能答應。”
華陽聽了,再看看探花郎清風朗月的字跡,難掩羨慕:“三哥對三嫂真好。”
文人最重名聲,陳三郎為了妻子,甘願將把柄送了出來。
倘若母后賜婚時陳三郎還沒娶妻,她嫁的是陳三郎,夫妻和睦,哪還有那麼多閒氣可生。
頭頂忽然傳來一聲冷嗤,手裡的字據也被人搶了過去。
意識到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看了出來,華陽難免訕訕,裝困般拉起被子,背對他躺好。
“進山的是我,打獵的也是我,美名倒是全被他得了。”
嘲弄入耳,華陽眨了眨眼睛。
好吧,陳家四郎也挺好的,陳三郎疼愛妻子還需要尋兄弟幫忙,陳四郎直接就把魚啊雞啊以及三包零嘴送到了她的桌子上。
羅玉燕怎麼也沒想到,她只是想吃點肉,竟連累丈夫送了一張字據到小叔陳敬宗的手中。
“我不吃就是了,你為何要寫那字據?”
夜色如墨,羅玉燕坐在床上,懊惱無比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沒有字據,他們還不敢太放肆,偷偷摸摸地吃幾頓就罷了,現在有咱們幫忙頂鍋,他們倒是毫無顧忌了,反正鬧大了父親罰的是咱們。”
陳孝宗笑著看她:“老四沒有惡意,無非是想拉咱們下水,叫咱們心甘情願地保守秘密,順便大家一起偷腥,誰也別笑話誰。”
羅玉燕嘟嘴:“你還替他說話!他真把你當兄弟,會這麼為難你?”
陳孝宗:“這算什麼為難,我替他保密,他把辛苦打的野味兒送我,很公平。”
羅玉燕就是不高興:“野味帶回來,還得我派丫鬟去那邊燒飯,公主倒是裝得清高,我卻遞了實打實的證據給她,這輩子在她面前都抬不起頭了。”
陳孝宗還是笑:“那是公主,怎麼,你還想在公主面前擺嫂子的譜?”
羅玉燕賭氣地拍了他一下:“你怎麼老替他們說話?”
陳孝宗坐起來,一手抱住她,一手輕輕地摸著她的腹部:“事已至此,何必計較那麼多,我只盼著你吃得滋補些,娘倆都養得好好的。”
羅玉燕的眼中就露出慈母的溫柔來,無奈道:“要不是為了這孩子,咱們也犯不著丟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