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凡看著兩邊燈盞裡搖曳的燭火，心口忽然一陣陣發慌，彷彿是預知了什麼一樣。
柳如是敏感的察覺出李洛凡情緒一樣，轉過頭看著她，輕聲問道：「怎麼了？」
「沒事。」李洛凡吞嚥了下口水，努力調整自己的心跳：「我就是有點緊張。」
「別怕。」柳如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撫摸了下她的頭髮，低聲叮囑：「記住我交代的，進去後我負責牽制謀士，你找機會燒掉棺槨後就立馬離開。」
李洛凡心跳的更厲害了，她慌亂地抓住了柳如是的手，指甲甚至摳住了他掌心的肉：「柳如是，你會活著回來吧。」
「會的。」柳如是看著李洛凡，臉上露出暖暖的微笑：「我不會死的。」
「你不要這樣笑。」李洛凡心口堵的甚至眼圈有些發紅：「你越是這樣笑我心裡越不安。」
柳如是用指腹劃過李洛凡的臉頰，擦走那顆掉下來的淚珠，伸手將她攬在懷裡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我很厲害的，我不會死的。」
李洛凡沒有在說話，而是主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腰，用力的將他勒住，緊緊地貼近自己。
柳如是放在李洛凡後背的手有些發僵，他不敢回應，甚至不敢動。就在下一秒，李洛凡鬆開了他，用手快速地抹了下眼角，神色十分嚴肅：「柳如是，你要說話算話。」
柳如是看了李洛凡許久，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我們走吧！」李洛凡沒有在看柳如是，率先朝通道里走去。
身後，柳如是看著李洛凡的背影，神色複雜地垂下了眼眸，手指伸進口袋摸出了手機，螢幕上鬼聊圖示一閃一閃的，提示有未讀訊息。柳如是的手劃過螢幕，在鬼聊圖示旁邊停了下來。
猶豫了片刻，柳如是還是沒有點開那個圖示，而是將手機一捏兩半，扔在了通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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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細窄而狹長，李洛凡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還得走多遠，但是她能察覺到通道里的龍氣越來越足了，這說明離謀士所在的藏身之地也越來越近了。
李洛凡停了下來，從包裡掏出一張黃表紙快速地疊了一個紙鶴，又用白玉筆給紙鶴點上了眼睛。
紙鶴扇了兩下翅膀，從李洛凡的掌心飛了起來，朝通道深處飛去。
兩人原地休息了片刻，紙鶴就飛回來了，十分有靈性的落在了李洛凡的手掌上化為了灰燼。李洛凡接收了紙鶴帶回來的資訊，這才將手上的灰燼彈了出去。
「繼續往前走大約一百多米就是一對青銅大門，樣式和我們以前見的差不多。」李洛凡說到這有些不解：「之前我們發現的那幾處青銅門的地方，要不就恰好蓋了大廈，要不恰好在荒郊野外，這裡居然在帝都，還是龍脈下面，他不怕挖地鐵的時候暴露嗎？」
柳如是摸了摸牆壁，神色淡然地說道：「入口確實是在帝都，也有龍脈，但已經不是一個空間了。」
李洛凡也伸手摸了摸，可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柳如是看出了她臉上的疑惑，耐心地解釋道：「就像你經常去的地府一樣，所有人都知道地府是在地下，可是無論從哪裡往下挖，也無論挖多深，都不可能挖到地府，這是因為地府和人間不在同一個空間，所謂的鬼門就是連線兩個空間的門。這個地方也是如此，在槐樹旋轉回正位，通道的燈亮起之時，我們已經到了另一個空間。」
李洛凡神色有些凝重：「我應該想到的，山壁裡的乾屍也是開闢了另一個空間，當時我光考慮一層一層的陣法問題，忽略了那其實是陣法和空間的疊加。據我所知，有開闢一個獨立空間能力的大能從古至今都寥寥無幾，可謀士顯然在這上面十分有造詣。這通道和外面的世界以槐樹為連線，在槐樹旋轉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