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婦一聽眼都亮了,趕緊扯陳母的袖子:「嫂子,兩萬塊錢也行啊,白得的。」
陳母貪心不足:「可是比二十萬差遠著呢,二萬塊也蓋不了房子啊!」
李嬸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噴道:「人家三天後辦婚禮,三天之內你要是把閨女給整回來,彩禮就給你補到二十萬,如果三天之內不見人,你就消停的拿兩萬塊錢得了,起碼你兒子的彩禮錢有了。」
陳母一聽不再猶豫,一拍大腿做主定了這件事:「好,我同意!」
李嬸將早已準備好的婚書和印泥拿了出來:「來,在下面按手印,如果會寫名字就把名字寫上。」
「會!」陳母也不看內容,歪歪扭扭地在婚書上寫了名字蓋了手印。
李嬸和老二媳婦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父母之命,還得讓你家當家的也按個手印。」李嬸從帶的挎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把裡面的紅鈔票露給她看:「等你家當家的按了手印以後,這彩禮錢我就放下了!」
陳母看著那一沓錢眼睛發亮,連忙拽著那張婚書進了裡屋,把婚書放到正在喝小酒的陳父面前。陳父坐屋裡早把三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了,他比陳母多認得幾個字,一眼就看到最上面寫的是冥婚婚書。陳父沒有吭聲,接過印泥按了手印也寫上了自己名字,順手把菸袋拿出來敲了兩下,低沉地吩咐:「明天再給那丫頭打個電話,就說我病了,讓她以最快速度回來。」
從陳老大家出來,李嬸將一個厚厚的紅包塞在了老二媳婦手裡,獎勵地拍了拍她的手:「這事多虧了你說話,若是那丫頭回來你可第一時間告訴我,主家還有紅包呢!」
老二媳婦樂的合不攏嘴,回頭張望了下見四處無人,低聲問道:「若是那丫頭回來不幹怎麼辦?」
李嬸冷哼了一聲:「反正是冥婚,身體在就行,其他的無所謂!」
李嬸拿著婚書走到村口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半個小時後,轎車在一座掛著白布的院子前停了下來,推開大門,院子正中央擺著一口棺材,院子裡掛著白色的燈籠,堆滿了花圈靈幡。
李嬸一回來就有一個面帶憔悴眼睛發紅的女人迎了上去,急切地問道:「怎麼樣?」
「事成了!」李嬸將婚書遞了過去,低聲說道:「人還不同意回來,我給他們三天時間!」
另一個全身裹著黑布的老女人出來,接過婚書看了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有這婚書就成了。」
憔悴女人有些不滿意:「可若是她不回來就只結了冥婚,不能給我兒陪葬啊!」
「你懂什麼?等我的法做完了,她會乖乖地回來的。」黑袍女人嘎嘎地笑了兩聲,朝敞開的棺木看了一眼:「你家大寶對招娣可是很相中呢,非她不娶。我們這就祭天祭地,再把這婚書燒了,也好讓愛生去和招娣增進增進感情,三天後好正式成親。」
陳曉雅總覺得身體不舒服,早早地去上床休息。剛躺下沒多久,陳曉雅就迷迷糊糊做起了夢。夢中,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周圍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正在疑惑地時候,一個身影從白霧裡走了出來,伸手想拉她的手。
陳曉雅反感地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看清眼前身影的模樣。這人大約和自己差不多年齡,臉色蒼白,眼圈發黑,最讓人反感的是這人臉上帶著猥瑣的笑,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上下亂瞄,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
「招娣,我叫曹大寶!」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嗚嗚咽咽的,有些滲人,他又伸手去抓陳曉雅的手:「我是你男人啊!你父母寫了婚書把你許給了我,咱倆馬上就要成親了!」
陳曉雅第一反應就是遇到了神經病,轉身就跑,可那曹大寶就像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