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立刻騷動起來,這可比今天的發布會有熱度多了!
又有記者站起來,提問:「之前索倫上將的父親宣佈與他斷絕親緣關係,請問原因是什麼?」
雲西:「哦,因為羅洛先生終於良心發現,覺得配合續弦裝流產汙衊親兒子、親兒子重傷歸來往醫院一丟了事、親兒子失蹤後迫不及待申請兒子的死亡……等等這些事情,不像是個人能做出來的。
「所以在他醒悟過來他還是個人後,頓感羞愧,連夜捲鋪蓋把親王莊園物歸原主,然後滾了。」
記者們可太喜歡雲西了,接二連三又有人提出阿德沃爾曾經的那些傳言相關。
雲西不負眾望地,每一句話掛到網上都是熱點,一點情面都沒留的打算。
雲西:「……那些戰鬥記錄是每個軍人作戰時都會配備的記錄儀記錄下的,至於是誰擷取放上來的,又為什麼要擷取那種醜化角度,那就……」
雲西說到一半忽然卡住了聲音,也不動了,像是被人點穴一樣。
「怎麼了?」
章林林就坐在他的旁邊,見狀側身過來問了一句。
雲西吸了口氣,對章林林搖了下頭,然後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就只有擷取圖片並發布出來的人知道原因了。——好了,發布會就到這吧。」
記者們譁然,這時間還沒到呢。
雲西不管他們,他抓著話筒又說:「阿德沃爾。」
臺側的阿德沃爾抬頭看過來,他的心裡忽然冒出了一點詭異的感覺,呼吸不由緊張了。
不會是……
雲西:「我好像要生了。」
阿德沃爾:「!!!」
章林林&榮思明:「!!!」
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阿德沃爾龍捲風一樣衝上了臺,彎腰把雲西打橫抱在了懷裡。
雲西疼得抽氣,扯著阿德沃爾的耳朵說:「你別急,嘶,別顛,我疼。」
阿德沃爾本來想跑的,但一聽這話就不敢動了。
「榮先生,麻煩去開車。魯卡,聯絡警衛兵進來疏散人群。」
魯卡跟榮思明同時應聲,很快阿德沃爾的警衛兵就進來了,護著阿德沃爾平穩地抱著雲西下到樓間平臺,上了飛車直奔醫院。
·
首都城王族醫院,孕產科。
雲西換上了手術服,躺在灌滿了模擬胎水的生產艙裡,阿德沃爾挽著衣袖單膝跪在旁邊。
他一手扶著雲西的背,一手給雲西擦汗,尾巴卷在身前,被雲西死死拽在手裡。
雲西渾身都濕透了,分不清是生產艙的胎水還是汗水、淚水,他張著嘴發不出半點聲音,泡在模擬胎水裡的面板白得像是透明的紙張,肢體末梢卻都染著紅。
看上去脆弱又可憐。
阿德沃爾心疼到無以復加,卻無法為雲西分擔半分。
他只能聽著雲西哭,看著他疼到發抖。
「不生了。以後不生了。」
阿德沃爾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不停親吻雲西,試圖以這樣的方式減輕雲西的痛苦——哪怕絲毫。
終於,一個多小時後,柔軟的卵膜被順利排出。慶幸的就是,近一個月的「加塞」養護,雲西的產道並沒有因此撕裂。
醫生趁著卵膜未硬化的時候,對光看到了裡面孩子的形態。
「恭喜,是個雙形態寶寶。」
醫生小心地把孩子放進了養護液中——孩子要在裡面至少浸潤十二個小時,直到卵膜硬化成殼後才能取出——連著橢圓形的容器一起遞到了雲西跟阿德沃爾的跟前。
阿德沃爾把容器放低了高度,輕聲對雲西說:「要看看嗎?」
雲西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