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青預付了訂金,起身告辭,離開鋪子,恰好遇到花小魚和幾個師門出來逛街。
花小魚很高興,「我還想去找姐姐玩兒呢,師兄說不好貿然上門打擾。」
桑青青和他們聊幾句,就讓雲瓊兩個做嚮導帶著花小魚幾個逛逛,她則去客棧送東西。
進去雲桑客棧,她跟櫃檯前的掌櫃打個招呼,問問謝公子走了沒。
掌櫃眼睛在桑青青腰間的小劍上瞄過,笑得很是曖昧,「桑姑娘,你和謝公子進展神速呀。」
定情信物都戴上了。
他可沒少聽花珂和人罵那個不要臉的賣肉女修桑青青勾搭他們師叔。
桑青青蹙眉,正色道:「我和謝公子只是普通朋友。」
掌櫃笑得更加曖昧,「這樣呀。」
桑青青懶得多解釋,她問清楚謝淵的房間就直接過去。
她踩著木樓梯拾級而上。
雲桑客棧用千年靈木建成,中間一座黑白陰陽魚的靈壇,客房就圍著靈壇修建,一共有六層。
謝淵住在第六層天字一號房,單獨的位置,與其他房間隔開一段距離,不是為了安靜,而是為了保持威嚴和神秘,一般都給地位高的修士住。
桑青青走到第五層的時候恰好上面下來一名女修。
女修穿著湖藍色的門派法袍,法袍上有一個水雲紋標誌,跟雲隱門的標誌略像。
桑青青聽師父科普過,立刻認出這是雲仙門,按照老頭子的話說原本是一個九流門派,靠著碰瓷成了三四流門派,卻自以為二流門派,十分無恥。
哦,他們兩個門派是有恩怨的,雲隱門其中一座山頭就被他們拿走了,他們原本叫飛花門,後來改叫雲仙門。
雖然桑青青腹誹老頭子如何如何,對外的時候還是維護師門,對這個雲仙門天然抗拒。
丹月往下走的時候看到上來一位女修,入眼一張明艷絕倫的臉蛋,雖然穿著寒酸的衣裙,可她身上自帶流光,每一根頭髮絲都能吸引人的視線,讓人根本不會注意別的。丹月立刻警惕起來,這是哪個門派的女弟子,竟然這般標緻?她這是要去六樓?難道是衝著靈劍宗謝師叔去的?
靈劍宗弟子都住在六樓,她花大價錢才去六樓混了一個房間,就想接近謝淵。
可惜這麼多天,她只看到謝淵的一個背影。
一個背影,清俊出塵,也足以亂了她的心。
她自詡生得美貌,一定要找個相貌出眾,修為出眾,家世出眾的道侶,否則寧願一輩子不要道侶。
最近來客棧的女修,除了靈劍宗的小弟子,其他都是自己的潛在敵人。
靈劍宗那些她試探過,她們對謝淵極為敬重,就算私下愛慕也絕不敢張口,更不敢肖想做道侶。
其他門派尤其以美貌見長以色侍人的那些九流門派就不好說了。
一旦傍上謝淵,整個門派跟著雞犬昇天呢。
她當機立斷,左腳一橫就擋住桑青青的去路,冷冷道:「道友不是靈劍宗弟子,為何要上六樓來?可是有什麼不軌的圖謀?」
桑青青聽她來意不善,暗自戒備,立刻神識溝通小崽崽以及小暴躁:江湖救急!
她這點修為,絕對打不過這些門派子弟。
崽兒沒任何反應,他本就吃陰氣撐著了,後來小暴躁帶來豐沛的靈氣,他又吃撐了,這些天一直在呼呼大睡。
小呼嚕都格外香。
小暴躁扒著空間口感知一下,鄙夷地嗤一聲。
叫它幹嘛?把這個女修抓進去甩出火星子來?它是元靈,又不能傷人!
言下之意這人廢物得很,你自己對付,老子不伺候。
丹月看桑青青不理睬自己,粉面漲紅,「你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