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確實沒什麼問題,傅儒義回到了一樓大廳,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沒從你家別墅看到一隻鬼,甚至連一絲陰氣都沒有,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換個地方住住看。」
一聽到沒找到鬼陳餘盛頓時心裡慌了,昨晚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他不想再重溫那種恐懼。他害怕晚上一睜眼身邊躺著個鬼對他笑,他害怕晚上被鬼追的滿山跑。自己幹的事自己心裡清楚,鬧鬼和房子無關,他即使搬到酒店或者別的房子依然會有鬼來抓他,他自己做下的孽逃不掉的,這鬼就是來索命的,要是抓不掉這鬼他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得送命。
「不行,我不能總住在外面。」陳餘盛臉色慘白,怕的手都發抖:「大師你有沒有別的什麼好辦法?」
傅儒義想了想:「那隻能守株待兔了,我就在你家守著,若是真有鬼來,我一定將他擒獲。」
「行,晚上綠萍去英豪房間住!」陳餘盛鬆了口氣:「傅大師就辛苦您和我一個房間了。」
方綠萍一聽頓時有些慌亂:「我和兒子不能一起在主臥嗎?」
然後把另一隻鬼也引過來?
陳餘盛瞪著方綠萍不高興地呵斥了一句:「你們就住隔壁房間,要是有鬼進來大師肯定會去救你們,你怕什麼?」
方綠萍看了陳餘盛一眼沒有再吭聲,這話她死都不信。她和陳餘盛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對他的品行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平時陳餘盛對她和兩個孩子確實不錯,可是若是出現和他自身利益相關的事,陳餘盛一定會捨棄她和孩子保全他自己的。
他就是這麼自私。
縱使知道,方綠萍也無計可施,只能卑微地問傅儒義:「大師有沒有什麼符給我們應下急?」
傅儒義從包裡取出一張符紙鄭重地遞給了她:「這張符紙可以當厲鬼三次攻擊。」
方綠萍剛要伸手,卻見旁邊的一隻手比她伸的更快,一下子就把符紙抓在了手裡。
「媽,這張符紙放我這。」方英豪理所當然地說道:「反正你和我住一個房間,沒什麼可擔心的。」
方綠萍看著兒子肖像陳餘盛的臉,心裡劃過一絲苦澀。
一天很快過去,天又黑了下來,鐘錶滴答滴答逐漸將時間推到了夜半三更。
陳餘盛三人白天補了一天的覺,本以為晚上會睡不著,可沒想到剛躺在床上就閉上了眼睛。
傅儒義沒有上床休息,而是盤腿坐在床邊打坐,旁邊放著符紙和他的法器。
於此同時,主臥樓上正上面的房間,李洛凡畫好最後一張符紙後將白玉筆放到一邊,轉身躺到床上,幾秒鐘後魂魄從身體裡飄了出來。
李洛凡是單純的魂魄離體,魂體純淨的沒有一絲的陰氣,甚至她能用生氣掩蓋住魂體,讓陰陽眼看不到自己。
拿起桌上畫好的符紙,李洛凡從地板慢慢沉到樓下房間,懸在傅儒義的頭頂。傅儒義雙目緊閉,嘴裡嘀嘀咕咕背著法咒。
李洛凡手指一捻,八張符紙迅速落在傅儒義周圍八個方位並沉入地板。下一秒八個靈氣柱同時出現在傅儒義的頭頂結成靈網,傅儒義倒在了地上,熟睡過去。
陣成!
看到這一幕李洛凡十分滿意,她打了個響指,靈網越攏越緊最後蓋在了傅儒義的身上,蓋住了他的身形。
看到這一幕,李洛凡滿意的笑了笑,轉身飄進了隔壁房間。此時陳英豪已經睡的和死豬似的,手裡還抓著傅儒義給的符紙。
李洛凡手指輕輕一扯,將符紙裡的靈氣抽了出來,符紙的顏色立馬暗淡了下來,四角已經有破碎的跡象。
確定這符紙不會給範樂樂造成傷害,李洛凡把懷裡的紙鶴掏了出來,輕輕一抖,別墅瞬間被陰氣籠罩,鬼們一個一個的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