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凡一連抽了她七八鞭子才收手,神婆疼的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起來:「我這就去拘魂。」
「等一下!要來就來全套的, 正兒八經的按照冥婚的流程來!」李洛凡往大紅轎子那一指:「派紙人去接親!」
黑袍女人一想到自己二十幾年統共攢的十來個行動自如的紙人被李洛凡一把火給燒了,頓時委屈的想哭:「我沒有紙人了!」
「廢物!」李洛凡眉眼一挑,從包裡抽出幾張黃表紙來, 隨隨便便在手裡撕了個人型往地上一拋, 十幾個紙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越長越高直到長成正常人的身高才停下來。他們齊刷刷地朝李洛凡轉過身來,用沒有五官的臉對著她,似乎在等待命令。
李洛凡託著下巴端詳了片刻,轉頭和陳曉雅嘀咕:「紙人沒五官是不好看啊!」
陳曉雅老老實實地回道:「看著有點滲人!」
李洛凡從包裡掏出硃砂筆朝紙人招了招手,紙人們乖乖巧巧地排隊過來,讓李洛凡給他們畫上五官。
李洛凡本來繪畫水平就一般,再加上這批紙人是去接陳父陳母的,所以李洛凡直接把自己的繪畫天賦發揮到淋漓盡致, 一個個歪鼻子瞪眼血盆大口, 說不是鬼都沒人信。
陳曉雅嚇的緊緊地抓住了李洛凡的衣服:「看起來更滲人了!」
「沒事, 這樣效果才好!」李洛凡給所有紙人畫完五官以後又拿出黃表紙撕了兩個長袍樣式,用硃砂全部塗成了紅色以後一抖,兩件粗製濫造的新娘大紅禮服就成了,她往曹大寶身上一丟,喝令道:「去接你的老新娘去!」
連黑袍女人都不敢反抗,曹大寶更沒那麼膽子了,生怕自己一個動作慢了就會被李洛凡抽的魂飛魄散。他哭哭啼啼地從地上爬起來,紙人們立馬敬業地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嗩吶喇叭吹起來,將鬧鬼的氛圍營造的十分到位。
李洛凡一瞟黑袍女人:「做法!」
黑袍女人慾哭無淚:「可是我已經沒力氣了。」
「那你自己想辦法!」李洛凡斜眼瞅她:「難道這種喪良心遭天譴的事你想讓我做?」
合著發號施令的是你,幹壞事遭天譴的是我唄?
黑袍女人無奈,再一次咬破食指擠出一滴心頭血,掐法決佈下招魂大法。
偏僻農村的夜生活十分匱乏,陳父陳母早早地上床睡覺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見外面有吹拉彈唱的聲音。陳父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嘟囔道:「誰家這麼鬧騰,大半夜的吹吹打打的,是死人了嗎?」
陳母閉著眼睛嘟囔道:「今天曹家兒子和咱家招娣辦婚事,曹大寶的墳不是在咱村東頭那片墳山上嘛,估計是打村裡路過,一會就消停了。」
陳父打了個哈欠不說話了,伸手把被子拽過來蒙著頭打算繼續睡覺。可是剛閉上眼睛,就聽著吹拉彈唱的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已經來到了他家門口一樣。
陳母也察覺到了不對,翻身坐了起來,伸手掀開了遮擋窗戶的簾子:「曹家不會整錯了,以為招娣從家裡……」
她的話說了一半卡在了喉嚨裡,眼睛因驚恐猛然睜大,聲音瞬間變了調:「老……老頭子……」
「吵什麼!」陳父不耐煩地坐了起來,在他睜開眼睛看到窗外的情況時也和陳母一樣傻了眼。
只見一個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痕的鬼失魂落魄地飄進來,他身旁跟著十幾個吹吹打打的惡鬼,後面還抬著一頂轎子。
一群鬼進了院子也沒開門,直接從牆壁穿了進來,鑽進了老兩口的屋,瞬間嗩吶聲響徹整個屋子。
「怎麼這麼鬧?」穿著大褲衩的陳家兒子一臉起床氣的推開老兩口的屋門,剛想罵街就傻眼了,只見一屋子的鬼齊刷刷地轉頭看著他,其中一個看他的眼神還意味深長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