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地,繪成一幅玄異而鮮明的畫卷。
梁遇傷得不輕,肩背上白布纏裹著,衣裳是不能穿了,起先還有錦被覆蓋,後來因疼痛輾轉,大片軀幹便裸露在外。月徊雖然忌憚他,但他是為了護著自己才受傷的,這點她心裡明白。況且往日情分也不能因為今天混亂中的出格舉動就全部抹殺了,哥哥終究還是心疼她的。也許先前是傷糊塗了,他心裡其實有個愛而不得的人,恍惚間把她當成了別人,也未可知啊。
這麼一想,她反倒有些可憐他了,她猶豫再三還是上前去,伸手替他蓋好了被子。
「哥哥……」她蚊吶般說,「您疼麼?要喝水麼?」那語氣,聽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梁遇忽然哽咽,臉側向一邊,眼淚比平常更容易流出來。所幸她看不到,所幸有綿軟的枕頭接著,那些無用的東西從眼眶裡脫離,瞬間就消失了。
做錯事的不是她,是自己,他覺得自己真是不配為人,不配聽她叫他「哥哥」。然而一面自責一面又痛快,痛快的是長久以來壓抑的惡得到了釋放,自責是因為良知,他飽讀聖賢書,到底不是沒有脫離矇昧的畜生。
他不敢應她,肩胛的痛讓他熬出了一身冷汗,他咬緊牙關,就算被褥都濕透了,也不想說一句話。
一隻小小的手探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似乎微頓了下,很快便卷著幹手巾來替他擦拭。溫柔的分量,讓他知道她還是關心他的,可越是如此,他越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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