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搖頭說,“您可能不知道蔚子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我曾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接近她,現在我真的很幸福,不會放棄。”
徐雙泉無奈地笑了,直言:“爸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你有一份簡單純粹的感情,有一個和你條件對等的女孩,和你互相愛護,互相尊重,一起開始人生第一份愛情,一起創造美好生活,那樣也會輕鬆自在很多。畢竟,人生最美,最單純的就是第一份感情,爸很想對方能給你這樣的單純和美好。不過你真的喜歡她,爸不會反對。”
“謝謝您理解。”
“至於你媽那邊,我看是很難。”徐雙泉實話實說,“不是我幫你媽說話,這件事對她而言太意外,太沉重了,她這幾天情緒不好,吃也吃不好,晚上睡覺輾轉難眠,你如果要說服她必須好好說話,不要鬧脾氣,畢竟她是你媽,生你養你,將半輩子的心血都花在你身上的親人。當年她為了懷你前後做了四次通輸卵管手術,那個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我都勸她算了,不要做了,大不了不要孩子,她硬是堅持做了一次又一次,一點眼淚都沒流,你是早產兒,出生只有四斤,被送到保溫箱,她就撐著自己身體走過去,隔著玻璃看你,對著你一聲一聲地說,媽媽在這裡。她非常愛你,為了你可以犧牲自己,你那天說的話傷到她了,你走了後她愣在那裡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人一下子老了很多。”
徐湛眼睛紅紅的,聲音有些暗啞:“我會好好孝順媽的,蔚子是一個好女人,只要媽敞開心胸接納她,會真正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她一定會和我一樣孝順媽的。”
徐雙泉點頭,喝了口茶。
“爸,還有一件事幫幫我,媽這人的脾氣比較急,我很怕她一時衝動去找蔚子的媽,您得幫我勸勸她。”徐湛說,“蔚子很重視她的家人,她的家人是她的底線,我不能讓媽傷害她家人。”
“好,我不會讓她去蔚子媽那裡鬧的。”徐雙泉說,“其實她也就是說說,知道如果去鬧就徹底失去你了,她也挺顧忌這點的。”
……
此時此刻,徐湛抬頭,看見臺上的何蔚子,她抿了一口酒,持著玻璃杯準備下臺,站在她身後的葉斯承很自然地伸出手臂護著她,幫她擋開了人群。
兩人前後下了臺,坐在下面第一排的賓客椅上,葉斯承邊鼓掌歡迎領導致詞,邊靠近何蔚子,低聲沉沉地說:“你和那個醫生是認真的?”
何蔚子轉著酒杯,垂眸看著杯子裡盈盈亮亮地液體,說:“你如果想知道,我告訴你,他的確是我男朋友。葉總,你未免管得太寬了,這樣酸溜溜的語氣我會誤認為你在嫉妒。”
葉斯承無聲地笑了,陽光打在他臉上,顯得他堅毅的面部線條變得柔和,他手掌按在自己大腿上,保持認真聽講的姿勢,片刻後說:“是,我在嫉妒,很嫉妒。”
她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只是聽見他發出的動靜本能地側頭,他靠過來,身上的冷香直竄入她的鼻子,在她未反應過來時,耳垂上有微涼的觸覺。他伸手在她的耳垂上一捏,微笑道:“你的耳墜歪了。”如此親密的距離,親暱地姿態,被記者用相機拍下來,固定在一刻。
葉總伸手愛撫何總的耳垂,目光溫柔,像是忽略了全世界只看見她一人。像是……調情?像是……曬恩愛?
還是交給眾八卦新聞報的記者來添油加醋吧。
隔天何蔚子看見報紙上的照片,又氣又惱,想了想還是算了,將之放在一邊,剛喝了口茶,瀏覽網路,手機就響起了,是一個未存得陌生電話,接起一聽,是袁小圓。
袁小圓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後冷靜道:“何總,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我向你道歉,請客吃飯都可以,要我上門賠罪也行,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何蔚子疑惑:“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