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是我堅持的,和你在一起也是我堅持的。媽這個心病是可以治療好的,我會帶她去看心理醫生,配合她治療,讓她早日好起來。”
何蔚子正要說什麼,徐湛突然開口,眼眸裡的情緒非常複雜,帶著很深的無奈和淡淡的哀求,輕聲道:“蔚子,請你不要輕易說放棄我。”他頓了頓後說,“至少應該試試看,我相信媽最後會理解我們,接受我們的。她現在的心理狀況不太好,但只要經過正規的心理治療後會康復的,我有這個耐心,也有這個信心。這事怪我,當時不該意氣用事地只顧著自己,現在我明白錯了,會去彌補,加倍地孝順她,多花時間陪她。”
第一次,何蔚子對徐湛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兩年半他孜孜不倦的付出讓她非常感動,她也習慣了有他在身邊陪伴,且答應他一起為兩人的新生活而努力,但是餘筱華的心病讓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愧疚。按理說她不應該讓徐湛陷入兩難之地,但是此時此刻,拒絕徐湛對他而言又是一種不可逆轉的傷害。
徐湛,為她放棄了那麼多,整整兩年半屈居在異國他鄉的一所小牙科診所,花了那麼多時間照顧她,陪伴她,對於她言,他就是冬日裡的一杯熱牛奶,很熨帖很舒服。她既然答應了和他一起走下去,輕易食言太傷他。
但是餘筱華,何蔚子很清楚她的態度是不會改變了,徐湛的想法過於樂觀。
這樣走下去傷害也許不只是餘筱華,徐湛也會左右為難。這裡不是新加坡,需要面度很多現實。
“我不會放棄媽的。”徐湛說著緊緊抓著何蔚子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當然也不會放棄你,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女人,不存在選擇的問題,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做得很好。”
四月份的時候,恆鑫主投資的工業園迎來了規劃環評審查,整個審查過程中,何蔚子親自迎接,陪伴領導,奇怪的是這麼大的事情卻不見總裁葉斯承的人影,她問過秘書小紀,小紀說最近葉總在公司的時間不長,不知道在忙什麼。
何蔚子點了點,沒說什麼。
三天的審查結束,何蔚子緊繃的神經也鬆了下來,開車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母親李沐的電話,得到了一個意外的訊息。
張瑩蘭得了重病。
何蔚子嚇了一跳,反問:“什麼重病?”
李沐說:“她擠公車的時候摔了下來,尾椎骨折,住院後做了一個全面檢查,竟然發現肺上生了一個很大的腫塊。醫生說肺癌早期症狀不明顯,加上她一直沒將咳嗽,發熱,胸悶當回事,現在一查已經晚了……”
一陣寒意從何蔚子的手指末端迅速蔓延上來,她覺得喉嚨很乾澀,片刻後反問:“已經確診了?”
李沐嘆了口氣:“是啊,做了兩次ct,已經確診了。”
“怎麼會這樣?”何蔚子的聲音發顫,面色瞬間發白,差點連後面一輛逼過來的車子都沒看見,趕緊轉了方向盤,往左拐,開到主路的一條分路上,停車,立刻問,“媽,她住在哪個醫院?”
李沐說:“住在二院,我上週去看過她了,她精神還不錯,就是人瘦了一圈,拉著我的手說話,還提到了你。”
掛下電話後,何蔚子顫顫地從車裡的收納格里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很久沒吸菸,那辛辣的腥味直接竄到喉嚨,讓她重重咳起來,她吸了兩口就捻滅了煙,雙手按在方向盤上,纖長白皙的手指泛起了青色。她低著頭,久久地,久久地,沒有抬起。
突然想起什麼,她飛快地從包裡找出名片薄,翻看查詢,找到一個做冶金裝置生意的朋友。她記得這位朋友的阿姨兩年前得了肺癌,被一名譽為“妙手回春”的醫生治好了。
隔天,何蔚子開車去二院看張瑩蘭,到了住院部,找到呼吸科,問了護士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