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和湯都做好了。”張瑩蘭叮囑。
葉斯承衝了個澡,當涼水衝擊到他胸口,感受到一種刺骨的痛,這種痛像是有一把鐵錘子刮骨頭,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修長的手指逐一按自己的胸肋骨,按到第五根的地方,他倒吸了一口氣,那種反射痛瞬間從胸口瞬間蔓延到身體其他部位,短暫卻劇烈。
迅速衝了一個澡,葉斯承下樓,張瑩蘭已經將飯菜和湯水端出來,柔聲說:“快吃點吧,都瘦了一大圈了。”
“還行吧。”葉斯承說,“警局裡伙食不錯,三素一葷一湯,還有飯後水果。”
張瑩蘭立刻呸了一聲:“倒是待得挺樂的,有沒有想過的心情?這幾天都睡不著,每天早晨起來,枕頭上是一堆的頭髮,胸悶心悸厲害,生怕出什麼大事,要是真出了什麼大事,讓怎麼活下去?”
“媽,現不是好好地嗎?”葉斯承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安慰道,“坐下陪吃飯吧。”
“這幾天蔚子幫跑動跑西的,交警大隊的隊長,公安局副局,正局,就連公安部部長的關係都去跑了,否則以為那三素一葷一湯是哪裡來的?”張瑩蘭說道,“所謂患難見真情,誰是真正對好,誰是圖的那點錢,到底知道不知道?”
“知道。”葉斯承低頭,用筷子挑揀碗裡的魚肉,他剛洗完澡,頭髮也沒吹,水珠子從額際一點點滑下來,隱沒入居家衣的胸口。
“賠償什麼的一定要及時,家還躺醫院裡呢,這次別算計了,家要賠多少就賠多少,就當是花錢消災。”張瑩蘭說,“這事千萬要記心上,誒,幸好他醒了,要是不醒就真的是罪過了。”
葉斯承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冷聲道:“這種死了得了。”
2
葉斯承的事情整個恆鑫都知道了,他們議論紛紛,有種說法是“葉總自從和何總離婚後就中邪了,衰事不斷,之前是動手打小股神鄭度,現是暴力撞車,一副反社會反類的姿態是要鬧腫麼樣啊?”
幸好,葉斯承很快回公司了,穿著savile row的定製西服套裝,打著stefano ricci的藍色領帶,泰然自若地下令開會,吩咐秘書煮咖啡,用良好的狀態打破了那些無稽之談。
會議休息間斷,何蔚子的手機震動響起,她開啟一看,是一條葉斯承的簡訊,短短兩個字:謝謝。
她抬頭看坐對面高背椅上的葉斯承,他正低頭全神貫注地看一份策劃案,微微蹙起眉峰。
他向來就是這樣的男,可以很快擺脫不良情緒,回覆以往的良好狀態,回到正常的工作程式中,似乎那些紛紛擾擾,那些意外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中午,何蔚子下樓準備去踱一圈,長時間坐辦公室裡腰痠腿脹,也胖了一圈,不出去走走真是不行。
然後又看見帶著湯湯水水前來的張瑩蘭。
“蔚子。”張瑩蘭很親切地喊她,走過來說,“帶了兩份湯,一份是山藥鴿子湯,一份是牛骨湯,鴿子湯是給的,牛骨湯送上去給斯承。”
何蔚子說不要,張瑩蘭硬塞到她手裡,又絮絮叨叨地說:
“誒,斯承啊,前天去醫院檢查過了,胸肋骨被撞凹陷了,剛好是第四根和第五根,靠近心臟的地方,心臟痛得不行,每晚都睡不好,醫生說最好做個手術矯正,否則心臟這裡會總是疼,他又不願意做手術。”
“真的?”何蔚子反問。
張瑩蘭點頭:“是啊,他這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仗著自己底子好,有個頭疼腦熱都不肯吃藥,反感去醫院,說聞不慣那裡的消毒水味,也是拿他沒辦法,醫生說了這個肋骨不矯正是有風險的,嚴重的話會引起胸腔內臟器的排列位置,對心臟也有影響,真得好好勸勸他。”
“好,那您上去吧。”何蔚子說,“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