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鬱:到了嗎?
撤回。
江鬱:明天要不要喝奶茶?
撤回。
江鬱:喜歡打撞球嗎?
撤回。
操。
他手指停頓住,一動不動。垂著眼眸也一動不動,旁邊,周揚走了過來,手裡端著盤葡萄,彎腰看了一眼,看到三個撤回,忍笑,後將碟子遞給江鬱,「吃點葡萄?找點靈感?」
江鬱動了,指尖拿了一顆,塞進嘴裡,懶懶地嚼著。半響,他拿起手機,放到唇邊,像是想到了什麼,按著語音:「你穿黃色裙子還不錯。」
「噗——」周揚一口葡萄全噴出來。
許殿擦拭著眼鏡,細長眼眸含笑:「憋半天說了這麼一句話?嘖。」
他拿起手機,戴上銀邊眼鏡,百無聊賴地刷著,幾秒後,他挑眉,「嘿。」
「什麼?」周揚湊過去,探頭一看。
許殿的手機頁面上,程筱發了一條朋友圈,估計忘記遮蔽他了。
程筱:啊啊啊啊我快受不了了,啊啊啊啊。
純屬情緒發洩,許殿可很少見程筱發這樣的話,樓下很快就有評論,大多都是她那群玩得好的女生。
齊齊齊齊:怎麼啦?
我跟你在一起:怎麼了怎麼了?一顆檸檬小可愛:是不是你妹妹又搞事了?
小叮噹:肯定是雲綠搞事,她是不是不肯住宿?
很快,程筱就回那個小叮噹:對,不肯住宿,抱著她爸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不行,哭得好像我欺負她一樣。
小叮噹回程筱:聽起來真的好婊啊。
齊齊齊齊:住宿不好嗎?婊裡婊氣。難怪你要受不了。
一想到高中這一年半雲綠那張板著的臉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有點怪異。她像是會哭的人嗎?
像嗎?
接著,有人就說:我看是故意哭給她爸看的。
這話意味深長。
這話若是真的,那顯得雲綠就真的夠婊了。
周揚跟許殿倆饒有興致,周揚點著微信,看了眼程筱的朋友圈,沒看到她發的動態。
許殿早上剛換了名,她估計不知道,忘記給遮蔽了。
周揚看著那些評論:「有點意思。」
許殿勾唇,拿著葡萄塞進嘴裡,走到沙發,遞給江鬱,江鬱正盯著雲綠髮來的那條微信。
黑著臉,整個人跟冒了冰似。他掀起眼皮,看著許殿手機的頁面。
幾個評論,都在說雲綠婊。
周揚點了下唇角,分析:「前幾天她們家要裝修,風格據說是程筱喜歡的,這一裝修,不是變相地把雲綠這個親生大小姐擠出家嗎?」
「今日,又弄個住宿的,看來是裝修不成,改用方法把人送去住宿,好留下後媽在家跟雲昌禮二人世界,再吹吹枕頭風,這位置才能坐穩。」
這些把戲,在他們這種家庭,十分低端了。都是玩到不想玩的手段。
許殿哦了一聲,點點頭:「那這樣看來,我們鬱哥這同桌,不婊還不行。」
「是吧?鬱哥。」
江鬱沒吭聲,看著微信聊天框。
那一聲別吵,倒沒那麼刺眼了。
他編輯:加油婊。
那頭。
過了一會兒才回。
雲綠:?
這個問號十分委屈。
江鬱捂眼,低笑了一聲。
本來只是想掉兩滴眼淚就好的,最後雲綠想到了太多,假哭變成了真哭,哭到雲昌禮哄都哄不住,不停地說:「那你想買什麼?想不想要新包包?或者,你有什麼願望?爸爸滿足你。」
雲綠抱著他,想了一會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