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提醒:“才七點,你再睡一會兒。”
但溫楚這會兒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像是對目前的情況有點混亂,又或者把這天早上跟以前某天早上的記憶重疊在一起了,矇頭蒙腦地問他:“你現在……去幹什麼?”
“去拍戲。”嚴峋被她這副樣子看得心軟,揉揉她的腦袋,在發頂上親了一下。
溫楚皺起眉,好半天才想起來他現在要去拍那個該死的言情劇,昨天還拍了借位的吻戲。
於是下一秒一歪頭,洩恨似的就近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嚴峋悶哼了聲,根本沒料到她的動作。加上小姑娘剛醒,控制不住下嘴的力道,第一口就咬得很深,估計一時半會兒都消不掉了。
但溫楚在朦朧中只覺得他吃痛的這一聲很性感,很快鬆開嘴,在另一塊地方又狠狠地吸了口,末了還發出細小的一聲“啵”。
嚴峋的眼皮跳了跳,有點頭疼。
可誰叫這小姑娘閉著眼睛撒野的時候都可愛,臉上明明還帶著沒睡醒的紅暈,動作卻蠻橫得很,俯身把他壓回到床上後,又胡亂地在他脖子上亂親亂咬。
嚴峋沒辦法反抗,只能伸手扶著她的腰,一邊不時轉頭看床頭櫃上的電子鐘。
直到時間跳到“7:07”,她估計也累了,低頭在他肩膀上一趴,下巴磕著他的鎖骨,嘴裡霸道地嘟囔:“嚴峋……你讓你言情劇裡那個……發育不良的小白蓮女主離你遠一點……知道嗎?”
“知道了,”嚴峋好笑地應下,抬手捏捏她的耳垂,提醒道,“但是你現在要從我身上下來了,再晚我要遲到了。”
“哼。”溫楚一聽,頓時天大不高興地哼了聲,一邊從他身上翻下,滾回到自己的被窩裡。
嚴峋失笑,在起身前又吻了吻她的唇瓣,才下樓洗漱。
……
到片場開溫楚的車並不保險,他昨晚給衛遠發了訊息,下樓的時候他的保姆車已經等在門口了。
只不過等他上車,衛遠剛一抬眼就被嚇了一跳,盯著他的脖子看了老半天,滿腦子都是有一句f**k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就這滿脖子的紅痕加咬痕,就是傻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但這會兒來不及感受老闆跟前老闆娘複合的喜悅,衛遠在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探頭到窗邊左右看了兩圈,確認周圍應該沒有狗仔拍到,才稍微鬆了口氣。
然後轉頭看看始作俑者本人,半是憂愁半是苦口婆心地提醒他:“峋哥,你的脖子……在到片場前是不是應該遮一下啊……?”
嚴峋聞言,隨手把過了兩眼的《民事訴訟法》放下,沉默片刻後道:“再放一會兒吧,好不容易才得來的。”
衛遠:“……”
就光是這句,他就完全感受到自家老闆在老闆娘面前的卑微了。
……
七點半
嚴峋頭一次踩著點抵達化妝間,片場借在別人家公司的辦公室裡,場地有點不夠用,所以男女主角的更衣室雖然分開,但化妝間是放在一起的。
進去的時候辛清逸已經在做髮型,他們兩人除了在片場能見到面,一齣劇組根本沒有半點交集。尤其嚴峋的行程一向很緊,最近又因為他接下來的戲路合適,加入了一檔推理真人秀,還是常駐mc,但凡拍戲有空檔就要飛星城錄綜藝,連個尾巴都摸不著。
看他一進來,裡面的女主角下意識轉頭看了他一眼,顯然也為他脖子上還新鮮泛著紅色的吻痕吃驚不小。
在她的印象裡,嚴峋屬於非常不好接近的一類男明星,沉默又冷淡,平時除了工作就是一視同仁的客氣禮貌,再往後就深入接觸不下去了……加上他一天平均十六小時以上都在連軸轉,甚至不能用工作狂來形容,完全跟設計出來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