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雨推開房門,抬頭看了眼天邊微微泛起紅點的日頭。
她輕輕嘆了口氣,推開房門開始往深潭方向而去。
最近宗門各自意義上的熱鬧,也有各種意義上的離別。
前有謝靈玉,清禾的離去,後有二師兄再赴中州。
二師兄原本似乎是想獨自離去,但好像被師父逮住了,愣是開了一場歡送會。
同時讓二師兄上臺發表了對未來展望之類的演講……似乎算是責罰二師兄這種偷跑行為。
二師兄只能站在臺上開始講起來,一開始其實講的還行,起碼有理有據的。
不過後來師父則表示——多講幾句。
這多講幾句……在師父的要求之下,就講的有點多了。
總之二師兄最後是捂著臉下臺的。
畢竟後面的發言基本上只能算得上是在說話,具體講了些什麼,二師兄自己估計都不知道。
不過後面師父倒也沒再為難二師兄了。
歡送會也沒開多久。
最後師父交給了二師兄一塊質地華麗的令牌,同時囑咐二師兄:
“千萬別客氣,師父是付過錢的,有問題就用,看見天衍宗的就拎這塊令牌上去問個好,往後什麼事情也優先看看附近有沒有天衍宗的弟子。”
“哪怕你吃飯遇見天衍宗弟子,拎著這一塊令牌也能吃上飯。”
二師兄則表示——他已經辟穀了,不吃飯了。
師父繼續表示——你這個榆木腦袋,你受傷的時候也能要求先給自己扎繃帶!
二師兄神色慾言又止,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總之二師兄出發了。
林洛雨作為宗門一員,自然會和二師兄打交道。
其實二師兄是個天生面冷,但是對於自己人其實還是非常熱心的。
至少二師兄會主動來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
所以對於二師兄的暫時離去,林洛雨還是有別離的感覺——有一種溫和兄長離去的感覺。
林洛雨向深潭方向走去,那裡不只是陳白青的重新整理點,也同樣差不多是林洛雨的重新整理點。
她閒來無事想休息片刻時,也會到哪裡去。
心煩時也一樣。
今日林洛雨來的最早。
陳白青此刻還沒來,所以沒有領到陳白青的每日蜜餞。
深潭邊上,林洛雨側目看向深潭邊的魚。
腦海放空了半響,突然覺得水裡普通的魚,好像少了許多,也警惕了許多。
“師姐,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身後崔浩的聲音響起,林洛雨有些恍然的抬起頭,目光看向崔浩,語氣有些疑惑:
“你今天怎麼也起的這麼早?”
崔浩坐到林洛雨對面,提起茶壺就開始準備泡茶:
“師姐魂不守舍有些時日了,我只是今天起早,師姐最近是不是經常起早?”
“我哪有魂不守舍?”
“師父最近都讓我沒事注意一下你了。”
“為什麼讓你?”
林洛雨目光狐疑望去,這小子可是有畫不良畫作的前科,可不算什麼道德楷模。
這話要是二師兄或者師父說,那姑且算關心。
但這話是崔浩說的,那多多少少是有點變了態度了。
崔浩面對林洛雨那狐疑的目光,很想開口質問什麼意思,但又有些底氣不足。
他將泡好的茶放到林洛雨面前:
“自然不是隻讓我一個人,前些日子三師姐不也經常問你有沒有不開心,大師姐也有問你是不是遇見什麼問題。”
“我記得二師兄也有問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