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是什麼樣的人會對與世無爭的孤寡老人下手?
心底蔓延開一陣難言的酸楚,像是有細細密密的小刺在血液裡流淌。初一強壓下異樣的感覺,拼命把風中快要消散的陌生氣味印在腦中,院裡無風,初一週圍卻有氣旋環繞,它暗紅的眼眸凌厲,吐息間有金色的氣芒閃現。
老人的屍體不能不管,初一將之前掉在地上的野物和山參放在敞開的院門口,跑到最近一家的門外瘋狂撓門。
等有人出來開門,初一便藏匿了身形。出門的是個粗壯的漢子,開啟門見門外沒人就奇怪的四處打量,很快就發現了老人院門口放著的東西。
“餘大伯?你東西怎麼丟門口啦?今天不出門嗎?”問了一嘴的男人半天沒有得到回應,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門大開著還沒上鎖,說明人還在家裡,男人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想到隔壁餘大伯孤零零的一些人住,男人不放心的走到院子門口檢視情況。
“餘大伯……餘……”
!!!
“快來人啊!出人命啦!!!”
…………
看著老人的屍體被發現,初一轉身離開了寧安村。
一個星期後的凌晨,鎮上郊區的一個小黑網咖裡。上了幾個通宵的王能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順手拍醒了身邊的趙全。
“全子!醒醒!快天亮了,走出去買點吃的。”
趙全被叫醒,睡眼惺忪的從網咖沙發上爬起來,嘟囔道:“這時候出去買啥吃的啊,叫網管泡兩桶泡麵得了唄……”
王能朝地上淬了一口,罵道:“媽的,天天吃泡麵,老子現在聞到泡麵的味道就想吐,都六七天了,要出事早出事了,管他孃的,老子就想要出去開開葷……”
兩人晃盪著出了黑網咖,一邊商量著這個時間點去到哪裡能搞點東西吃。
他們這個星期都睡在網咖裡,牙不刷臉不洗,頭臉上的油都能刮下來炒一盤菜了,那怎是一個邋遢能形容的,說是兩人天橋底下要飯的也很貼切。
看著身旁王能滑稽的髮型,趙全忍不住笑出聲,左右看看四下無人,打趣道:“能哥,你說你,非要受這個罪幹嘛,我看那老頭也活不了幾天了,你又何必沾這份晦氣,村裡也不能回,還大老遠的跑到鎮上避風頭……”
王能點著了嘴角叼著的煙,含糊道:“你懂個屁……那個女的在外面得罪了不知道什麼人,我不嫌麻煩願意娶她就是好的了,她還不識好歹的罵我,老子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那個老不死的趁我不注意就給了我一悶棍,還敢報警,真是一家子賤骨頭,難怪那個小婊子在外面被人罵的這麼慘……”
狠狠吸了一口香菸,王能唇角扯起冷笑。
“再說了,勞資只想放把火嚇嚇他,誰想到被這死老頭子起夜撞上了,還想再來打我,我還能再讓他一個半截身子埋土裡的人給揍了?”
趙全立刻順著他話頭奉承了幾句,馬屁拍夠了才道:“說到底還是怪這老頭自己,老胳膊老腿的人還敢跟我們動手,我們只不過輕輕推了他幾下,是他自己腳打滑摔死的。我覺著我們就沒必要躲這一遭,不如明天就回村裡吧?”
王能掐滅了手裡的菸頭,看見前面有家早點店開著門,粗聲粗氣道:“走走走,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兩人前後走進了那家剛營業的早點店,誰也沒注意身後如同鬼魅般的白色身影。
一頓胡吃海塞,兩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早點店,六點多鐘天還不是很亮,街道上瀰漫著濃濃的霧氣。
時間還早,最早一班回村裡的班車還沒有發車,兩人商量決定再回網咖眯一會。
因為喝了太多湯,經過一條小巷子時尿意就憋不住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