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看著電視上關於鍾家企業無良的報道,開心的多吃了一碗飯。曹菊將她最愛吃的滷牛肉端到她面前,見她邊吃飯邊看著電視笑的見眉不見眼,便帶著笑意嗔道:“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似的。”
方立國護短的很,立即反駁道:“哪裡大了,還沒三十呢,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個小孩麼。”
曹菊帶笑嗔了他一眼,又拿碗給初一添了一碗排骨湯。
飯後初一一邊幫著收拾碗筷一邊跟老倆口說道:“叔,嬸。明天開始你們出行會有專車送你們,小吳和小陳,這是他們的電話,待會我幫你們存好,平時你能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或者跑跑腿什麼的也能給他們打電話。”
曹菊奇道:“我們哪用得上那個呀,我們自己坐車去就行了,也不是很遠。還得麻煩人家接送,怪不好意思的。”
初一擦乾手上的水氣,搶過方立國手裡的拖把開始拖地。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我現在乾的可是高危行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我呢。我的人身安全倒是有保障。可我不放心你們啊,你倆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可要看緊了。”
曹柔性子軟,聽不得煽情的話,背過身去就掉了眼淚,方立國也紅了眼眶。當晚回房後老倆個摩挲著相框上方穆的笑臉,只覺得遺憾極了。
鍾家那邊鍾元也坐不住了,老奸巨猾的鐘元比鍾林精明多了。他立即捨棄了合作了幾十年的供貨商,花大價錢從別的海域找到了新的合作商。並第一時間召開了釋出會對民眾道歉,將鍋全部推給了r國的供貨商。保證鍾氏一定進行嚴格的品控和篩選,一定讓大家吃上最新鮮最健康的海產品。
其實前世鍾氏也出現過這樣的事,卻不是海關檢測出了問題。直到數年後有消費者吃出問題進了醫院才發現了問題。當時鍾氏已經將重心移向了另外的餐飲和旅遊,再加上鍾元雷厲風行的壓下了這件事,對受害者賠償了一大筆錢,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並沒有如眼下一般鬧大,鍾氏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
現在鍾氏壓不下報道,多年經營的口碑在民眾心中崩塌。先砸進去的損失和被扣下的十幾船貨就不說了,改變供貨商造成了更高的進貨成本和運輸費用。就算鍾元誠心誠意的道了歉,肯買賬的消費者也寥寥無幾,畢竟是食品安全問題,誰還會嫌自己命長呢。
和此相關的餐飲行業也是大受影響,此刻並沒有像前世一樣。鍾氏旗下的餐飲已經在全國各地開滿分店,如今只是在海市內開了十幾家。鍾氏風評受損,客戶驟減就算了。三天兩頭就有相關部門上門檢查,最糟糕的是還總能查出一些問題來。
海鮮本來就儲存難保鮮更難,要是生意好自然也不擔心有存貨,現下生意慘淡,海鮮不是死了就是臭了。鍾氏不是什麼良心企業,自然能頻頻被查出問題。
鍾家已經不像前段時間那樣其樂融融,壓抑充斥在整個別墅內,連傭人做事都躡手躡腳的,生怕惹怒了僱主。鍾元看著手裡的文書,這些都是這段時間收到處罰文書,有責令停業整改的,有罰款的,甚至還有兩個店被吊銷了營業執照。而文書下面的總負責人無一不簽著蘇白的大名,蓋著檢察長的公章。
鍾元面色沉的能滴出水來,思量片刻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幫我查個人,我要她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還有她的家人,越詳細越好。”
海市最大的夜場包房內,鍾林正鬱悶的一杯一杯喝著酒。他最近接連受挫,辦砸了好幾件事,被鍾元罵了個狗血淋頭不說,手中的權柄也被收回了不少。正是心情煩悶借酒消愁的時候,偏就有人愛在這個時候來觸黴頭。
一個穿著講究的男人嬉皮笑臉的湊到了鍾林跟前:“鍾大少爺,這是怎麼了?你這臉色臭的跟鞋底子似的,出來玩還這麼不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