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家的媳婦瘋了!
這個訊息像長了翅膀迅速傳開,成了家家戶戶茶餘飯後的談資。自從張軍帶著女兒張恬離開之後,陳靜惠就像丟了魂一樣,剛開始只是每天失魂落魄的坐在街口發呆,一坐就是一整天。沒幾天就開始胡言亂語的說瘋話,過來勸慰她的大媳婦老嫂子嚇得不輕,漸漸就沒有人再搭理她了,甚至有時候見她還得繞道走,就怕惹上什麼麻煩。
家裡的大人也紛紛告誡自家的孩子要離陳靜惠遠一些,瘋子的想法跟正常人不同,避免受到傷害,還是離得遠遠的好一些。
有這個待遇的不單只是陳靜惠一人,沒有精神病的黃家一家子也受到了一樣的待遇,甚至更甚。
以前跟黃家有關係的幾家如今遠遠的看到黃老頭黃老太就如同看到洪水猛獸一般,就算偶爾不得已碰了面,也是加快腳步飛速離開,瞅那個架勢恨不得在腳下安兩個風火輪,好像他們黃家人身上都有瘟疫。
各家的孩子也都被家長提著耳朵告誡無數遍,見到黃高和黃小花,一定要有多遠躲多遠。以前孩子們出門被家長反覆叮囑的是一不近水,二不玩火。現在遠離黃高兄妹倆被提到了最前面。
黃小花或許無辜,但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據說黃高對張恬動了殺心僅僅只是因為張恬常常和他妹妹黃小花搶奪玩具,簡直是駭人聽聞。
黃老頭和黃老太垂頭喪氣的從門外回來,臉上寫滿了鬱悶。這段時間一家子的日子都不好過,閒言碎語就罷了,被孤立的滋味才叫難受,人本就是群居動物,黃老太本就是個愛八卦講嘴的,這段時間可把她憋壞了。
又憋了一天的黃老太喝了幾口水,看著臉色也不痛快的黃老頭抱怨道:“都是些喪良心的貨,錢老婆子要不是有我給她支招對付她兒媳婦,現在還得被她媳婦壓著呢!居然見了我轉頭就跑。我這麼大的歲數了還要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呸!”
黃老頭吧嗒吧嗒的抽著煙,沉聲道:“今天我去老孫家的小賣部買菸,明明以前都少我一塊,今天非問我多要一塊,真是落井下石...”
倆人將街坊鄰居罵了個遍,又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件事的風頭什麼時候才能過去。未幾,黃老太神色又慢慢好轉了幾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一些。
“那個瘋女人真是活該!還是老天有眼,我黃老婆子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明明那個死丫頭沒什麼事,還硬生生訛了我們這麼多錢...現在男人和女兒都不要她了,自己還刺激瘋了,真是報應!”
黃老頭沒說話,還是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只是臉上的表情明顯也鬆快幾分,明顯心情好了一點。黃高在臥室門縫中靜靜聽著爺奶聊天,聽到那個女人瘋了的時候眼睛亮了亮,他知道爺奶說的是誰,那個老妖婆踢他的那腳現在想起來依然隱隱作痛,如果有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黃高是被黃老頭和黃老太關在家裡的,他畢竟做了錯事,老兩口就是裝也要裝出個樣子來給外人看。但黃高心裡知道,以爺奶的一貫作風,只要再過幾天,他稍微說兩句好話求求他們,他們很快就會心軟放他出去,一切就和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等到那一天,他一定要親眼去看看那個老妖婆悽慘的下場!
初一睜眼躺在床上,眼神清明,屋裡沒開燈,但人體很奇妙,在黑暗的地方待的時間越長,眼睛對弱光的敏感度也就越高,在黑暗中的視力也就更敏銳。
比如現在,初一就能看到有一個黑黢黢的人影從後窗翻牆進屋,看身高體型就是個男性,初一沒有驚慌,只是靜靜看著那個男人的動作,她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握著一根有成年男子小臂粗的木棍,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男人進屋後就直直朝床的位置走來,看來也是提前踩過點的。他路過前窗,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