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一日,下午五點整,一段令人震驚的影片被匿名傳播到了網路,給之前的流言交出了答案。所有觀看影片的人都不自覺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屏息目不轉睛著,沉寂了一天的兇手,再次如約而至,填補了想象空間裡剩下的漏洞。
這一次的影片很長,也沒有任何剪下的痕跡,出演的人員就是所有人關注著,唾罵著的李少鵬。畫面正中,李少鵬被捆綁在椅子上,四肢被限定的死死的。從背後的場所來看,應當就是李少鵬遇害當晚兇手在殺害李少鵬之前拍攝下的。
影片裡的李少鵬認命的低頭,目光呆滯,絲毫沒有再想要反抗的勇氣。和以往身邊鶯鶯燕燕環繞時意氣風發的狀態完全大相徑庭,甚至能在李少鵬沉默的神態中讀出些許死亡的氣息。
“開始吧。”兇手冰冷死寂的聲音從李少鵬正面傳出,李少鵬竟是直接被嚇得渾身顫抖了一瞬,一個成年男人竟會恐懼至此,可以想見兇手使用在李欣然和劉蘭芳身上的手段是怎樣的違揹人性,是怎樣的冷血殘忍。
李少鵬嘴唇哆嗦著,喉結湧動,艱難的往外發聲:“我,我是李少鵬,我認罪,我認罪。”李少鵬眼睛偷偷的上抬,打量著他對面惡魔的臉色,可惜的是兇手從始至終一直帶著口罩,讓李少鵬的意圖落了空。
“我承認,十五年前,和謝誠,還有瀘州建材廠的兩個工作人員一起去了福寶山腳下的一處院子,我承認,我承認……”說到最後,李少鵬開始泣不成聲起來,強烈的對死亡的恐懼和求生的慾望終於讓他將埋藏在心裡十五年的秘密輕口說了出來。
“說!你們究竟做了什麼。”
“我們,我們那天在荔枝林訂完荔枝樹,就想著去山裡轉轉,當時覺得新鮮,所以我們四個人什麼都沒拿就徒手進山了。黃波說他認識山裡的路,結果,結果沒想到山裡昨天下了雨,地上泥土鬆動,走著走著我們四個人就從山坡上滑了下去。山坡不高,我們都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天旋地轉的,大家一下就失了方向,開始在林子裡亂轉。我們大約走了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吧,我記得當時太陽都快落山了,我們走的實在是渴的不行,好不容易看見一處院子,我們就想著進屋去討口水喝。”
李少鵬見已經沒了逃跑和反抗的希望,索性身體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座椅上,認命的講述起來,那早已為自己遺忘的記憶。
“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院子門口,工作人員敲了門,結果院門壓根就沒鎖,我們等了會兒見沒人應聲,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進了門才發現,原來屋裡是有人的,應該是你的母親和姐姐妹妹吧,不著寸縷的在屋子內待著。我當時都呆住了,我還記得我扭頭看了謝誠一眼,那傢伙和我一樣看的眼睛都直了,我們來這裡實習三個月,三個月都沒開過葷。哪受得了那種刺激,一股邪火直接就湧上腦門,就跟中了邪似的朝著兩個小的一步步逼近……”
李少鵬回憶起腦海中的細節,臉上竟然出現了理所應當的神情,就像是在告訴著自己身前站著的,握住相機的手不停顫抖著的兇手,那不是他們的錯,是你的母親,你的姐姐,你的妹妹故意勾搭。
江貴一把用左手捏住自己顫抖不停的右手,才畫面逐漸的穩定了下來。這是他當年錯過的畫面,當他看見小院時,暴行已經進行到了一半,他的父母已經接近死亡,從他所在的位置衝回家裡要繞上好幾個彎,至少也是半個小時以上的步程,他當年只能趴在那裡,悲痛的看著所有的一切在眼前發生。
“聽到我們進門的聲音,見我們直直的朝著渾身不著一物的你的姐姐妹妹而去,你的父親拿起手裡的鋤頭就要和我們拼命,半句話都沒有多說。當時和我們一起的保安隊長見事情不妙,直接一腳踹在了你父親的胸口,你父親腦袋直接就撞到門框上昏死了過去。血就跟著蔓延了出來,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