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九看都沒看一眼,卻盯視上他那十多個正瑟瑟發抖的親兵!
“你們!意下如何?”
雷若、契雪的刀已出鞘三寸!黃昏下寒光血紅……
生死關頭有聰明人!
“當然是王千總意見正確!此時將訊息直傳劉帥,才是萬分緊急!”
“錢大人只為自己安全!絲毫不顧戰場緊急,要不得!”
“想起慘死的北路軍弟兄,我就特憤怒!這贓官可恥!”
“是的是的!這髒官太無恥!昨夜他就是力主堅守的蠢豬…”
誰也沒理呆若木雞的錢田廣!王九擺手制止擁躍的發言,又看向那兩個“書僮”:“你們說說!”
“這髒官強搶民女!他…他根本就不是人!”
“這狗東西該死!”
這樣才好辦些了!
王九長吁口氣!冷眼盯視錢田廣那十幾個親兵:“曉得如何做?”
營中眾人刀已出鞘!
“曉得曉得!”
“錢田廣太可惡!”
“早想砍了這廝!”
“眾位官爺、兄弟莫急,等等!讓我來,讓我們來!”
錢田廣已尿溼一片!跪倒在王九腳前緊抓著他,語無倫次哀求。
王九扒開他後徑直起身,背面而去!有的事他不能看見。
……
錢田廣的兩大車貨物,大部分還真就是些精緻的日用之物!這讓李正雷若,包括麻漠都大失所望。
難道冤殺錢田廣了?難道他與那可恥的太監不同?他還真能不貪不佔!是個清官好官?如此說來…
檔次終究還是不同!
不過,兩名“書僮”可憐巴巴地依偎在王九身上!待人群走開後,一邊指揮人扒開老錢褲襠,找出被尿打溼的布包,裡面還是有上萬兩的銀票!另一邊還在不住的輕聲細語……
這個鈞瓷碗一千兩;
這個硯臺值八百兩;
那幅畫九百兩;
這幅字最貴!至少五千兩;
聽她倆一路報下去,王九默默相加後心頭狂震!這所有不起眼的物件相加!竟起碼值四萬四千兩?
一身清廉的錢大人,隨身沒幾兩銀子,卻有價值五萬四千兩的錢財!以前就是有人告訴他王九?
那他也不會信!
再說,這貨上任開原兵備道,才不到兩月啊!難道在搶?
還真是檔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