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戰死了!這鍋扣他一個人頭上……
多少腦袋都不夠砍!
二十八日,大軍又緩緩往前三十多里,出邊境已五十餘里了!一路上卻格外順利,沿途只有些小股建奴在騷擾阻滯,大軍卻更謹慎!前鋒、中軍、後軍開始間隔至少五至十里!信使往來不絕於道。
這種情形!
連王九都看出無非兩種可能:一、建奴已集中兵力,在預備攻打別路大軍;二、在東路軍前方,已集中兵力布好巨大陷阱。
又何況老將劉巖?
可這兩種情形都極可能!所以無法獲知具體情報前?唯有謹慎。
二十九日丑時正,秘密行軍的王九所部,竟被人迎頭找到!
王九認識他,之前同給劉帥當親兵!現為遊擊標營中一個哨官。要說他為何在佟養儒的遊擊標營?那就得說到劉巖與佟養儒之間,一直在基層控制上的明爭暗鬥……
總之,遊擊將軍佟養儒所領的兩三千人。除王九的八百人外,剩餘兩千人中,還被劉帥安插上一個遊擊佐官,與好些個總旗、小旗官。這令佟養儒十分不爽!因為他的部屬並不完全姓佟。
來人一臉焦急!徑直遞上張紙條後說:“王九,營中可能有變!我能找到這?是曹旦書僮白天莫名其妙給我張紙條!說晚上他若還沒出來?就請我對照地圖,在這一線尋找到你,一定要將紙條親手交給你!換其他人都不行,你不會信。”
那個厲害歹毒女人?
著實厲害!連自己的大致行軍方位?竟已讓她猜到!那自己打的啥主意,估計她也一清二楚……
“何以見得?”
“下午紮營後,曹旦、韓擎宇、佟養儒,還有佐官及幾個千總把總,被召集到一起議事。議事處把守嚴密、燈火通明!除子時初曹旦在佟養儒及其隨從擁簇下出來,宣佈卯時初離開大道,兵貴神速去撥除附近兩個城寨外,再也沒人出來過!還在議事。”
王九心頭狂震!
只見字條上寫著:不幸言中,皆託於君!相君。
佟養儒怎可能真反?
他又不是穿越者!他哪知道這是場必然的慘敗?而只要並非大慘敗,那他在大明為官,可比在建奴為奴爽太多!雖說已實力大損、屈居末流!可他仍然是遼東三家之一。
……
二十九日中午。
離開大道四十里的佟養儒所部!剛行軍至一處山谷,即被建奴百餘甲士,率上千婦孺、老弱、奴隸利用地勢掩護!將其包圍起來。
頓時落石與箭矢密集而下,喊殺更是震天響!而本就積弱的明軍,又還缺乏組織!立刻亂作一團……
佟養儒出來了!
在親兵圍護下橫槍立馬於陣前!聲音激昂悲壯:
“想我佟家世代忠良,卻始終不為朝廷所重!對我遼東將士的猜忌,更是日重一日!如今,竟又派我等深入死地!執行沒法完成的任務。其實,他們就是要借女真人之手!讓我們都送死。大家說,現在該咋辦?”
“憑啥讓我們送死!”
“那幫貪官不是人!”
“中埋伏!肯定死!”
“不能讓貪官如願!”
“朝廷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
“對!朝廷不仁,休怪我們不義!”
“對!不反肯定就是死,還不如反他孃的!”
“對對!不如反了!”
“對!反吧!反吧!”
“……”
一切都是排練好的劇本。很多人在人群中輪流叫囂著!連山崖上的建奴也停下來,靜等收降……
突然,四周慘叫聲連番響起!在佟部將士的目瞪口呆中,站在山崖最突出部位的建奴甲士,竟一個個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