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興味地看他上躥下跳, 煩躁不安。
觀行雲剛要喝碗涼水降火, 就見燕山二人踏進大門。
他登時連冰水酸牙也不顧得,慌里慌張地跑上前, “你倆總算回來了!一個兩個的,消失了一天一夜,都幹什麼去了!”
“不是說找人嗎?哪有找著找著自己也跟著不見的……聽說昨晚上還被捲進了反賊作亂的麻煩裡,那賊人抓到了嗎?姓鄭的是不是把你們叫進宮了?他問了什麼?”
他一大堆問題鋪天蓋地, 倒豆子似的嘚吧個沒完,彷彿一點也沒打算給觀亭月應答的機會。
觀暮雪終於放下茶盞,慢條斯理地插話道:“三哥。”
“他們倆才回來,你好歹給小月兒一些時間緩一緩吧?”
他抿了抿唇, 也知曉自己的失態, “我……那不是心急麼?”只好無奈地走到椅子旁,裡外不自在地坐下。
“其實沒什麼大事情。”觀亭月找了個地方休息, 接過婢女奉上的涼茶,“夜市上魚龍混雜亂得很, 御街鬧出聲響來之後,我恰好撞見幾個舉止可疑的人,幫著追了一會兒。”
她仍舊拿此前糊弄鄭重實的那套說辭, “他聽人說道是我, 對咱們家感興趣,這才宣我入宮的。”
觀行雲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人沒事兒就好。”
“今早李將軍告訴我, 說姓鄭的要見你,可把一家人嚇得不輕……”
茶水是皋蘆泡製的,味道很是清苦,她聞言淡笑著喝了一口,想了想又問,“誒,三哥。”
“咱們家,和當今的永嘉長公主有什麼交情嗎?”
“永嘉長公主?”他不明所以地擰起眉,“那是誰?”
“前朝的曦和公主我倒是認識,你三哥年輕貌美之時,高陽老兒還想招我做駙馬來著。”
……
而此時此刻,角落裡的觀暮雪倒是慢吞吞地用茶蓋往裡颳了刮浮沫,儘管杯中已經空了,他還是煞有介事地低頭啄飲。
知道觀亭月餓了一整日,燕山吩咐著廚房燒幾道工序不復雜的小菜,將就解決一餐。
觀行雲見他二人全須全尾,能蹦能跳的,心裡不禁一塊大石落地……然而落到一半又堪堪停在半途,總覺得似乎忘記了一件挺要緊的事。
到底是什麼事呢……
觀行雲:“啊。”
他打了個響指,滿眼期盼,“對了,江流呢?”
“李鄴說你們追回了老爹密室裡的東西,交給了姓鄭的,那怎麼不見這小子跟著一塊兒回來?”
觀亭月被他問得語塞,沿路都在思索燕山的計劃有無漏洞之處,竟忘了想說辭。
“呃,他……”
“他暫時不回家了。”燕山明顯看出她的猶疑,不著痕跡地接過話。
對面的觀行雲聞之愣了愣,“這又是個什麼道理?”
“他氣你們把觀老將軍收藏的遺物交給了皇帝,一時想不通,負氣走了。”他似模似樣地回憶了下,問觀亭月,“我們約莫是在御街出事前碰到他的,對吧?”
她反正也不知曉要怎麼圓,於是十分認真的附和:“對。戌時左右。”
“見面就吵了一架,因為亭月動了手,他便更覺得委屈,說觀家如今就是受制於人,他要去外面闖蕩一番,不混個名堂出來,絕不見幾位兄長。”燕山言語極順暢,半分不像是在作假,若非觀亭月知曉原委,八成都要信了。
觀行雲聽完,先是呆訥了好一會兒,隨即神情忽變得有些落寞。
“這個傻小子,多大點事兒,有什麼和三哥好好談一談不行麼?唉,你們怎麼不攔著他?”
然後又搖頭,“混不出名堂,也可以回家嘛。又不是不要他了,說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