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還要給他報仇嗎?
燕山思索片晌,忽然問:“這個‘安樂房’是做甚麼的?”
“曾經是宮中管理后妃起居的一處,包括記載侍寢的年月,宮妃的月信,以及各宮妃嬪懷胎和產子的情況。”觀亭月解釋道,“如今聽聞是沒有了,全數歸在了內務府門下。”
說到此處,便奇怪,“我爹是怎麼拿到的……”
燕山抬了抬下巴:“再看看下一個。”
第二個抽屜是三哥的鑰匙。
開啟來仍舊有一個油紙袋,明黃的絹布,另一張泛黃的舊檔。
“宣德九年,五月十七,日晴。”
“永安宮周妃產子,夤夜未果,難產,於卯初三刻誕下死胎。”
觀亭月顰了顰眉,“又一個夭折。”
她語罷,心中莫名無緣由地打了個寒噤,似有一條冰冷的毒蛇蜿蜒爬上背脊,還沒想清楚為何而起,燕山卻在那旁若有所思地低吟。
“這是兩年之後了
“宣德七年,宣德九年……距今三十多年前。”他眼角下壓,意有所指地喃喃道,“放在你二哥和三哥的櫃子裡……”
觀亭月耳邊轟的一聲,猛然截斷他的思路,“不可能!”
“時間如何對得上?我二哥是宣德八年四月初六出生的,三哥生於宣德九年十月廿七……”
她話音未落,自己先狠狠地激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