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不住地眨眼睛,下一刻,猛地就撲了上來。
“江流!”
後者始料未及地被熊抱了個滿懷,當場手忙腳亂地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雙橋卻不手鬆,摟著脖頸歡歡喜喜地叫他,“江流,江流,江流!”
用鼻尖一個勁兒蹭他的臉頰,嘴唇,下巴和鼻樑。
少年被奇怪的唾沫糊了一臉,滿面通紅地撐著屋簷,好懸沒掉下去。
長這麼大,他頭一回給一個姑娘輕薄了,簡直要瘋!
“嗚哇——你、你作甚麼?!別蹭了,好髒啊!救命。”
作為長輩的觀亭月在遠處看了個一清二楚,心下詫異。
“這……這怕是不太好吧?”她震驚地看向燕山,剛想問半大的倆孩子如此不避嫌地摟抱在一處,他們是否需要上前阻止?
有傷風化啊!
後者倒是不以為意地笑笑,“無妨,那應當是狼表示喜悅和親暱的一種方式,不是要把你弟弟吃幹抹淨的。”
“是嗎?”她跳得七上八下的心略為平緩些許,琢磨半晌,又匪夷所思,“可平時,如何不見你來蹭我?”
“……”燕山被此話噎了一下,慢吞吞道,“我的心智又沒什麼問題……”
他說完想了想,“但你若是喜歡的話,下回可以試一試。”
第90章 好可愛啊燕山。
本著“人生若朝露, 行樂須及時”的態度,觀亭月再沒有追著雙橋學字詞了,倒是江流每日捧著本藍皮小冊, 煞有介事地教她發音, 還挺嚴格的樣子,據說三日就要一小考, 五日便得一大考。
在雙橋生平的第一次大考到來之際,觀亭月及時解救了她——日頭剛起,她便把小姑娘摁在銅鏡前,從頭到尾換了身行頭, 上街踏春去了。
城外三面環水,一條清流貼在西側,臨河建著流杯亭與水榭長廊,遠山樹木掩映中露出古寺一角, 四處遊人無數。
沿河的杏花與垂柳交織如錦繡, 襄陽官府有心,特地派人搭了不少鞦韆立在兩旁, 以供百姓玩耍。
這自然比待在家裡讀字唸書要有趣得多。
雙橋一路雀躍不已,幾乎把每個買賣的貨攤店鋪都打量了一番, 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倒是江流跟在她後面喊:“……你慢點!認得路嗎就瞎竄。”
觀亭月和燕山則溜溜達達地閒散漫步。
襄陽自古繁華,大江南北的商賈皆來此經營買賣,因而市面上所賣之物倒是新鮮不少。
“這兒連永寧的玉器都有。”她在一間玉石鋪子前打量。
燕山抱懷看了片刻, “春季氣候轉好, 各地的商路也通了,你能見到南方的特產並不奇怪。”
話音剛落,前方就聽見觀行雲咋咋呼呼地“哦”了一聲。
“此物倒是稀奇好玩兒,小月兒——”他饒有興致地叫她, “你快來看這是什麼。”
她聞言狐疑地過去。
只見那梨花樹下襬著個精緻的雜貨小攤,放滿了用以觀賞的木雕、玉雕、彩陶,一摞不知內容的書籍,還有好些做工討喜的布娃娃,色彩搭配得很是賞心悅目。
觀亭月尚未走近,甫一看清這娃娃縫的是個什麼模樣,她額頭上的青筋就跳了出來。
偏觀行雲毫無所覺,甚至感到十分新鮮,捧起一個在手中端詳。
“嚯,長頭髮,寶藍的裙子,連腕上都添有幾條白線呢。”他翻到小人兒背後,“這腰間竟繡了個‘觀’,真是你呀。”
觀亭月:“……”
那布制的娃娃為了讓小孩子喜歡,做得十分誇張可愛。頭和身體一般長短,眼睛雖圓卻小,黃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