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火,不曉得能拖幾時……你們也要小心,別輕易走了風聲。”他眼皮一耷拉,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餘老闆平日可和什麼人有過過節麼?”
“那就太難講了。”餘青薇搖頭,“生意場上錯綜複雜,多少總會得罪些人,真要計較起來,得利的,失利的,眼紅的,誰又說得清呢。”
“這倒是。”白上青輕嘆一聲,“樹大必然招風……餘家營生做得如此紅火,從前有過類似的情況發生嗎?”
餘青薇:“長河一向謹慎,說來接手商行後,這還是頭一次出意外。”
“唔……”
觀亭月在邊上一言不發的聽著。
好巧不巧,大哥偏偏是在取鑰匙回城的途中失蹤的。
一個腰纏萬貫的富商,尋常歹人會圖什麼?圖錢財?
不對,尋常的歹人更不會向一方富甲下手,因為這樣的商賈大多有江湖、朝廷上牽連不斷的人脈。
哪怕是大一些的匪寨山頭,也得擔心要過贖金後會不會被官府出兵端了。
那麼就僅剩下一種可能……對方圖的,是鑰匙。
“你是覺得,觀長河的消失源於他身上的鑰匙?”燕山抱臂在旁,像是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
觀亭月不置可否,“他自小練得一手重劍功夫,縱然如今手生了,也不至於被普通宵小偷襲。”
燕山微微擰眉,“觀家老宅的地下石室一直秘而未宣,即便是我的下屬,真正知道內情的卻並不多。此外,就是你,你哥,你弟弟。”
隱約感覺他在內涵自己,觀亭月斜過眼神,“你認為是我們家的人洩密?”
見被她誤會,燕山視線一皺,“我沒這麼說。”
隨後又換了個語氣,“倘若真的是為了鑰匙而來,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正交談著,江流看著府中流竄的燈火,跑到他們跟前,“姐。”
他壓低聲音,“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觀亭月隱晦地豎起食指貼在唇上,“噓,暫時先不要聲張。”
後者聽話地一瞥四周,“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她想了想,“你在府內要替我好好照看大嫂,現下她身邊不能離人,半步也不行,知道麼?”
江流:“我明白了!”
在外面一來一回已然消耗了一下午,不多時天色便黑盡了。
觀亭月到底是客人,餘青薇不能真的讓她夤夜出門去找觀長河的下落,只命人安排了飯食,陪著她了無心思地吃了,又勸她早點休息,自己則帶著兩個孩子,坐立不安地在廳裡等待。
深秋的晚上安靜得尤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