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神神鬼鬼。”
“願聞其詳。”
溫硫想了一會,以後天南海北難得再見,也不怕丟人:“我小學的時候吧,我爸只是在接我放學的時候不和我說話,不搭理我,一回家就恢復正常。等我上初中時,我爸直到晚飯後才和我說話,我都不知道誰才在青春期。自從我到外地上大學,寒暑假回家時刻邪門了,前三天他一句話都不搭理我,完全就當沒我這個人,盛飯都不給我盛,煮麵條都不帶我的份。”
“嚯,因為什麼?”
“為了辟邪!就離了個大譜!不過還是給我做飯,收拾我屋給我買花,給我洗衣服刷鞋,但不叫我進門,不給我做飯,就很困惑。辟邪的法子多了是吧,你說跳火盆啊,我們那兒流行用柚子葉和桑葉拍打身上,我爸還自產自銷辟邪符,據說真有用,走夜路時能驅趕鬼影。但是他就非要無視我三天,我跳起來往他身上撲他還能躲開!令人髮指!三天之後哇,又變成了話多的好爸爸。按照我點的菜煎炒烹炸一大桌,開瓶老窖,拿個本子出來把我這三天留的懸念依次問我。”溫硫嚴肅的豎起大拇指:“養成了我撒謊一定打草稿的好習慣!喝醉了都不忘!回去我就翻他日記本看看到底為什麼。”
曾青檀眨巴眨巴大眼睛,越發好奇:“好奇怪,要是能告訴我為什麼,就把原因告訴我。”
“沒問題啊豹豹~”
“從沒聽你說過你母親。能講講嗎?”
溫硫從來不說這個話題,因為她對此一無所知,從來沒聽任何人提起過,隻言片語中只知道她很有理想,是個好人。只能隨機應變,從我媽出國工作到離婚、離家出走、死亡、改嫁、坐牢(打發死纏爛打的男生專用)、不造啊我是我爸撿來的(打發試圖拉自己去相親的中老年人專用)——隨機胡扯。“沒什麼可說的,挺普通一人。”
“是嘛。”曾青檀擺弄了一下車上的車掛,一股淡淡的香氣飄了出來:“說說嘛。”
溫硫忽然覺得微醺,有些縹緲,這很奇怪。少半瓶白蘭地距離微醺還挺遠:“萬千普通家庭婦女的一員,挺可愛的那種。我給你說說人有兩個影子那件事”
一輛摩托車故意擦著芭比粉卡宴超車。
曾青檀懷疑自己的車被刮到,溫文爾雅的問:“他趕著死去嗎??開輛破車不知道自己是血肉皮囊?回家早了不怕撞見不該看見的?”
溫硫:“哈哈哈哈,檢查一下?”
遵紀守法的豹豹向交警舉報有人超速,車沒事,心平氣和的繼續上路:“兩個影子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初中的事,我和四個同學去鬼屋探險,全市排名 飛翔的…蠟燭
曾青檀瞪著又大又圓還畫著貓式眼妝的漂亮眼睛:“和鬼接吻?”
“那個鬼魂抱住我的影子,想要吻我的影子,影子在人的身後嘛,我看不清楚自己的影子發生了什麼,手又被同學抓住,只好瘋狂甩頭,讓我的影子用頭槌砸第二個影子,差一點就…發生的事比你想的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