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爹不要我們了嗎?”
如約低頭笑了笑,“不是,爹有要緊的事要辦。打今兒起你好好讀書,將來考取了功名,就能再見到他了。”
鶴予什麼都不懂,聽母親這麼說,立時滿懷雄心壯志,“爹給我留下的書,全唸完就能考功名了,是嗎?”
如約說是,視線依依隨著小船飄遠。
過去五年身邊有楊穩,著實沒遭太多的罪。如今連楊穩都走了,往後就剩她和鶴予,說不孤寂是假的,但自己的人生還得自己擔負,往後更勤勉些,養活鶴予應當不是難事。
“走吧,回家。”她和煦地問鶴予,“今晚想吃什麼,娘給你做。”
可鶴予卻望向遠處,抬手指了指,“娘,你看,手背上有花的先生在那裡。”
如約順著他的指引望過去,穿過往來的旅人,一眼就看見人群裡錦衣的男子。
她心頭頓時一驚,來龍去脈立時就明白了。五年未見,那個人仍是一副深穩矜貴的做派,只是沉沉眼眸間藏著無窮心緒,定面凝眸,讓人不寒而慄。
大概是父子天性,鶴予看見他很高興,揚起小手朝他招了招。
他的臉上立刻浮起溫柔的笑意,舉步朝他們走來。
可如約卻如臨大敵,忙牽起了鶴予的手,急急道:“快走,回家。”
鶴予被母親拽著,邊走邊回頭,“您不是說無功不受祿麼,再見了那位先生,要給錢……”
如約半分也不敢耽擱,連哄帶騙道:“娘自會給他錢的,這事兒不必你過問。今兒村東頭有大戲,娘帶你去看戲。走快些,要是慢了,好戲可就散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