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許殿薄情,這人是薄情,不把女人看在眼裡,可是他也沒有處處留情吶,而周揚這狗東西就不一樣,換女人如衣服。周揚氣笑,「你們也可以啊,又不是不可以,還酸我呢,對吧,許殿。」
許殿沒應,站了起來,靠著撞球桌,慢條斯理地擦著球桿。長腿抵在一旁茶几的橫樑上,神色有些沉。
江鬱坐在沙發上,說:「許殿,你明顯心情不好。」
周揚笑了,「他也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從某天起心情就不好了。
「地下一層開了個新酒吧?去坐坐怎麼樣?」周揚轉個身,建議道。江鬱掐滅煙,「去唄。」
推開酒吧門。
炸裂的聲音傳來,三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去,一下子就吸引了吧檯正在喝酒的女人,走在最後的那個男人戴著銀邊眼鏡,一臉淡漠,黑色襯衫,領口微敞,黑色長腿,渾身一股禁慾的感覺。
那些個女人下意識地端起酒杯跟在身後,看著他們三個落座在銀色卡座,那黑色襯衫的男人拿下眼鏡,掀起眼皮往這邊一看。
她們頓時腿軟。
李元兒站在她們幾個人身後,抿著酒,安靜地看著他。
落座後,許殿屈身,指尖懶懶地壓著酒杯,眼眸看著酒杯裡的液體,裡面引出沒有情緒的眼眸。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那條簡訊。
約孟瑩出來,她沒回的那條簡訊。
這幾天,一拿手機就會看一眼,他嗤笑了一聲,手機翻了面,抿了一口酒,鼻息間竄入了一絲香水味。
視線裡,多了一雙腿,接著,那股香味撲面而來,落在許殿的旁邊。
「許總?」李元兒嗓音嫵媚。
許殿直起身子,一隻手撐著膝蓋,掃了過去。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啊,你還是我們的培訓老師呢。」李元兒很會來事,笑著說道,那一聲老師還拖長了音尾。
許殿往後靠,長腿交疊,道:「我只教了一個人,你不算我學生,別亂叫。」
「哪裡啊,李老師說了,你就是我們的老師,只是你忙啊。」李元兒支著下巴,含笑,一直看著他。
許殿掀起眼皮,似笑非笑掃她一眼,卻不再搭話。
他慣來如此。
不管什麼女人,他從不主動,都是這副薄涼樣。
偏偏。
就那麼多女人往他這兒撲。
對面的周揚跟江鬱看著這一幕,笑了,完全不把李元兒當一人來看,不過江鬱彎腰推了一個骰盅過來,撞到許殿的膝蓋,說:「跟人家美女玩玩唄?我們倆個男人玩自己的……」
許殿看一眼江鬱。
沒說話。
只是推開了那骰盅。
李元兒笑笑,往前靠,拿了那骰盅。
身上帶著的那股香味再次撲面而來,許殿擰了下眉頭,他抬起手腕,手腕上有一股香水味。
那股味道。
是櫻花香。
是孟瑩常用的那款。
他臉色沉了沉,閉上眼睛,靠著,不說話。
因這個動作,修長的脖子,下頜線條更加清晰,李元兒看得入了神,她離他又近了些。
周揚在對面,咬著煙跟幾個美女眨眼,卻慢條斯理地擺弄著手機。
幾秒後。
他笑了起來,將手機扔許殿的身上,許殿睜眼,有點兒不耐煩地低頭,看到了一個聊天截圖。
是顧隨發來的。
他老婆跟孟瑩的聊天記錄。
許傾:圖片。
許傾:許殿去酒吧了,嗯,旁邊還有個美女,好像是李元兒,捱得可近了。
孟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