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攰頓了頓,站直身子,赤腳走進浴室。
進去之前,脫掉了黑色的上衣,露出緊實的腹肌。
嘩啦啦。
浴室裡水聲響起,從門縫下流露出少許的光線,十來分鐘後,浴室門開啟,伴隨而來的還有一一陣陣的水霧,可能開門的聲音鬧的,柳煙醒了,她撐起身子,喊道:「聶攰。」
男人站在黑暗中擦著頭髮,聽見喊聲轉頭看了過來。
柳煙身上的被子滑落。
聶攰嗓音低沉,「把被子拉好。」
柳煙低頭一看,衣衫不整啊,她頓了頓,慢條斯理地拉上被子,拉到脖子下,她挑眉:「你這兒也太熱了。」
聶攰就站在那兒,沒靠近,只道:「或許我們分開睡會比較好。」
柳煙清醒一些,她靠著床頭,道:「你敢。」
語帶威脅。
聶攰沒動,水珠從衣內順著滑落,直到腰線。他淡淡地擦拭著頭髮,幾秒後,走到床邊,手撐窗沿,俯身盯著她的眼睛,「再這樣下去,今晚睡都別想睡。」
柳煙懶洋洋一笑,「你別想睡而已,我可以。」
說著她抬手勾著他脖頸,「睡吧。」
她簡直是直接解放,聶攰愣了下,猝不及防地摟著她的腰,柳煙:「不許撒手,一起躺下。」
聶攰:「……」
他只得抱著她又躺回了床上。
柳煙又在他懷裡找個合適的位置,打個哈欠蹭了蹭便睡,聶攰無奈,只能緊抱著她。
這一夜是很折騰,好在天亮總會到來。
聶攰醒來時,柳煙的腿在被子外面,他伸手把她的放回被子裡,隨後拉開她的手起身。
他看一眼腕錶。
打算下樓買個早餐。
臥室門一開,便有人敲門。聶攰輕輕關上臥室門,走向大門,順手拉開,門外卻是聶老爺子跟老周,聶老爺子一身西裝革履,說道:「我聽說你休假了,回了黎城,我這次過來黎城見個戰友,順便過來看看你。」
聶攰晃了下神,才錯開了身子,他語氣淡淡:「你怎麼知道我在家?」
聶老爺子帶著老周進門,看著這熟悉的房子,聶老爺子道:「你來黎城除了在家還能去哪?你這是要去幹嘛?」
聶攰看一眼臥室的門,說道:「買早餐。」
「家裡沒存糧了?讓老周去買,順便買點菜,中午我們爺孫倆喝一杯。」六個月的時間,聶老爺子一直都很老實了,郭秀影被調去西北軍區,他也沒再有二話,當然這並不代表他接受柳煙,他僅僅只是不希望祖孫之間的關係再僵硬。
難得,他回來還記得給他剝橘子皮。
「我自己去,周叔不知要買什麼。」他主要是去買柳煙喜歡的早餐,要開很遠的路。
聶老爺子一聽,「也行,不過還是讓老周陪你去吧。」
「不必,我快去快回,你們在家等我,另外,不要去敲主臥室的門。」聶攰撈起手機跟車鑰匙,拿的是柳煙的那把。聶老爺子有些疑惑,盯著他的手,他的孫子什麼時候買這款車了?
但他倒是沒問,畢竟黎城兒媳婦的孃家人多,她們以前很寵聶攰,給他買的東西都貴。
房子,車子。
這會兒送輛車似乎也正常,不過聶老爺子還是提醒道:「你要謹記自己的身份,房子跟車子都是身外之物。」
聶攰淡淡地掃一眼手中的車鑰匙,沒吭聲,出了門。
門一關上。
老周就說:「老爺子啊,阿晏喜歡好車也正常。」
聶老爺子拍拍袖子,坐在沙發上,說道:「我就不喜歡鋪張,等他退伍了,他想怎麼開都行。」
老周哎了一聲,「阿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