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部見他們其實沒那麼難說話,也與他們溝通:「你們半夜還要出勤嗎,這麼急?」
工程兵回答:「派我們出去基本都是急事。既然是急事,也就不存在時間的觀唸了。」
他們說著還有些羨慕:「你們是工作時間制吧?挺好的。」
通訊部的成員忽便說不出什麼話。
他們可以不用做急事,正是因為他們並非軍人。所以大多急事,都由各大軍區的工程兵搶先處理了。這次的事情,其實遠不到工程兵出動的程度,只是上頭重視,方才讓工程兵動了。說起來,還要怪他們動作太慢,不得信任。否則,這幫人其實並不用加這場班。
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哈哈了一聲,岔了過去。
岔過去,兩邊關係也近了些,聊起了一些各自對這場通訊故障的猜測。
程的視線掃到了坐在一邊沒有加入討論的工作人員。這時候的52星正值初夏,雖說氣溫尚且溫和,卻也絕不是能圍著絲綢圍巾的時候了。
程見到他的脖子上繫著黑色的綢巾,不免問了句:「您很冷嗎?」
出於關心,他建議道:「您不必陪我們待在後艙的。」
工作人員見他關注到了自己的綢巾,一時有些慌張。
他手覆蓋在脖子上,連聲說:「不用不用!」
得像寂靜的郊區一樣奇怪,一樣遮遮掩掩。
離工作人員更近的通訊部人員瞧見了他滿頭的細微汗珠,大約是被這些年輕的軍人影響,他也玩笑道:「是為了裝扮嗎?我們都是修理工,不需要您這麼正式地接待。」
這麼說著,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伸手去摘對方的綢巾:「涼快些嘛。」
工作人員見狀大駭,他想要阻止對方,可對方的行動太出人意料,他的手滿了一步,被對方扯下了綢巾。
貨車的速度漸漸慢下來了。
通訊部的工作人員瞧見了對方脖子上的黑色項圈,他沒見過這東西,抬頭困惑地問:「這是什麼?」
工作人員的臉上再沒了微笑。
他嘴唇發白。
工程兵們臉色倏變。
通訊部的人員不明所以,他一邊伸手去夠那項圈,一邊仍在問:「怎麼了?」
工程兵大喝:「別碰!」
司機停下了貨車。
他拔槍對準了被發現的工作人員,勾起了嘴角。
「這是送你們的禮物,劊子手們。」
靠近那名通訊部人員計程車兵見狀,探出手去就想將他們兩人拉回——
沒有來得及。
車停在了訊號塔的邊緣,也是訊號遮蔽器作用最強的地方。
在這麼近的地方,即便是軍區所使用的特殊頻率都難逃幹擾,甚至連本應該用訊號操控的「項圈」,都需要一點點的手動幫助。
子彈穿透了工作人員的脖子。
刺激了頸環的防衛系統。
細小的爆炸發生在一瞬之間。
風甚至還沒有停下。
程只覺一陣熱雨灑在臉上。
他眨了眨眼,伸手摸過半邊臉。
滿手的鮮血。
引誘了他們、欺騙了他們的可憐的工作人員整個頭顱都被炸成了血沫。
通訊部的工作人員被拉得很及時,工程兵保護了他,與此相對的,是他受爆炸波及撕裂半邊的背部。
「敵襲!」
年長的工程兵早已一槍擊斃了司機。
「準備——」
反擊二字甚至來不及說出口。
郊區裡埋伏著的衛兵早已舉槍預備。
前方的車輛上,原本態度和善自稱是本地維修人員的「同行」們一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