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過的體驗。
大年三十,晚上。
在冷風呼嘯的農田地裡打麻將。
旁邊,是越來越紅的炭火。
更遠一點,是明火閃閃的土窯,一縷縷火光,從土窯的泥塊縫隙透出,彷彿一朵在黑夜中盛放的火焰紅蓮。
在火焰的烘烤下,泥土塊迅速變成黑色。
這是燒窯的第一次變色。
之後,隨著不斷的燒火烘烤,泥塊和火焰接觸的部分會變紅,隨後變白。
那個時候,就是泥土最高溫的時候。
不過現在嘛,距離還遠著呢。
兩個土窯子之前,張軍樂,張宗飛一人坐著一張小板凳,不斷的往裡面加柴火。
火光照在他們的臉上,明滅不定。
中間位置。
張陽陽和張一鳴終於把炭火徹底燒著了,用竹籤把炭火鋪開,放上燒烤網。
“各位女士們,想吃什麼?”
負責燒烤爐的幾人看向張軟軟四人。
那是U型屏風的最裡面,一點冷風都沒有,十分的暖和。
“東風,我要金針菇和娃娃菜。”
“一筒,我要玉米。”
“四菜一湯,我也是玉米。”
“電視機,我要雞翅。”張軟軟打出一個白板。
“啊,你還吃得下雞呀。”對面三個女生都驚訝的看著張軟軟。
她們都是張軍樂,張衡,張宗飛在外地打工認識的,並不算本地人,從放年假回來就開始吃雞,現在看到雞都想吐了。
“當然了。我們能天天吃雞,連續一個月。”張軟軟笑道。
作為一名地道的名城人,張軟軟吃雞就像吃飯喝水,字典里根本沒有膩這個詞。
下一秒。
“自摸,七小對。”
張軟軟含笑推牌。
“哎呀,我就差最後一個了。”
“八筒呢,怎麼一個都沒有打,誰給我藏起來了。”
“下一把下一把,我都沒有聽過牌。”
三人惱怒的推牌。
隨後一人給了張軟軟四顆花生。
不用懷疑,這就是她們的籌碼。
沒有一顆花生等於十塊錢的匯率,她們玩的就是花生,不賭錢。花生只是她們用來統計誰贏多誰輸多的道具。
“嘩啦啦。”
四人開始洗牌,一個個把麻將翻過來。
張陽陽那邊,他們已經一人一把食材往燒烤架上面放了。
一開始沒有什麼味道,可是隨著第一次刷燒烤汁這些之後,一股煙便是帶著濃濃的燒烤香味飄散開來,將眾人的鼻腔填滿。
“哇,好香。”
“開始有點感覺了。”
麻將四人組都有些食慾了。
大家晚飯都吃得不多,加上晚上溫度又低,餓的比平時快一點,現在忽然聞到這樣的香氣,肚子都咕嚕咕嚕了起來。
“等著,馬上哈。”
張衡說道。
他烤的是四根玉米,是她老婆要的。
張陽陽烤的是一把雞翅,有八個那麼多。
除此之外,燒烤架上還有金針菇,牛肉,五花肉,韭菜。
應有盡有。
片刻,最容易熟的牛肉烤好了。
“牛肉來了,先吃一根熱熱身子。”
張陽陽把一個不鏽鋼的盤子放在麻將桌的中間,盤子之中,四串生烤牛油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哇,謝謝陽陽。”
張陽陽迷失在一聲聲感謝之中。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張軟軟四人在打麻將,張陽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