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沉月是不是也在暗示他們?
上輩子知道沉月墜海的訊息後,自己每天活得像行屍走肉般,一會兒想沉月肯定還活著,等著自己去把她找回來,一會兒又想她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冰冷的海底,又黑又冷……
日子一天天過去,恐懼焦慮盤旋在心頭令人窒息,最後他終於支撐不住,也跳入了沉月墜海的那片水域。
“月月,”顧廷深看了沉月一會兒,伸出手輕輕撫摸她光潔的臉頰,“我知道你不光怨沉叔叔,也怨我,但我們現在經歷了那麼多事又在一起,如果……我有哪裡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馬上改,你別再輕易放棄我好不好?月月,我愛你,我不想和你分開!”
顧廷深的示愛與眼裡的堅定讓沉月心裡舒服了不少,她嘴角上揚,輕輕說:“那得看你的表現。”
這輩子,顧廷深和沉心怡保持了距離,沒有做出再讓她傷心難過的事,只是沉心怡陰差陽錯和江年卻認識了,神神秘秘,江年也不說清楚他們兩人到底怎麼回事。
沉月突然想起江年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絡過她了。
因為有顧爺爺罩著,也沒有擔心過江年,從自己到申城讀大學以來,她和江年每週都會電話語音或者影片,前幾天給他打電話沒接,微信留言也一直沒有回覆。
她忙著準備期末考試,也沒有在意。
沉月現在覺得,這種感覺很像當年江年第一次從監獄出來後故意疏遠自己一個樣。
她心猛得咯噔了下。
要是平時還能說得過去,可她生日江年連個電話簡訊都沒有,簡直太奇怪了!
兩輩子江年都對她很好,那種親密與默契,是別人無法取代的。
沉月曾思考過自己跟江年的關係,和前世顧廷深與沉心怡是不是很類似,但就算別人說她雙標,她也絕對做不到不去關心江年。
他是如今這個世界上自己認識時間最久的人。
沉月買了機票回A市,去酒吧找江年。
葉喬看見她,屁顛屁顛跑過來。
“月月姐,江哥出去談生意,快回來了。”
沉月皺眉,談什麼生意電話不接,簡訊也不回?
“江年到底去哪兒了?”
葉喬面帶難色,想說又害怕江哥責怪,他也搞不懂自己老大到底想什麼,上次那個沉心怡跑來酒吧,江哥只聽到一個沉字就快步跑了出去,結果發現不是月月姐,回來氣得狠踢了他兩記窩心腳。
可他又左一個女人右一個女人的,不怕月月姐生氣?
“前幾天蘇炳文帶人來酒吧,說有件事找江哥談談……”
蘇炳文?
沉月皺起眉頭,蘇柔的侄兒找江年有什麼事?會不會和沉心怡有關?
她想起下午去恆宇廣場,剛開啟車門就看見沉心怡和一個衣著破舊的男人在地下停車場的園柱旁拉扯,沉心怡把錢包裡的現金給了男人。
沉月知道沉心怡並不是有憐憫心的人,她說她連小貓小狗都討厭,不可能施捨一個流浪漢,她看著那男人的眼神明顯充滿厭惡又不得不應付。
男人拿到錢邪惡地在沉心怡屁股上摸了把,嘿嘿笑了起來:
“100萬,我保證不再來找你,那些照片也都給你,我是個粗人不錯,可母狗不搖尾巴,公狗也不會上背,對不對?”
雖然已經畢業了一年多,沉月還是一眼認出男人是附中曾經的保安王道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