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知道婆婆是好心,拿和公公的例子來詮釋什麼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她曾經也懷疑過顧廷深是不是喜歡自己。
填報完高考志願的第二天,剛好是她生日,她沒有呆在沉家惹蘇柔不痛快,坐公交車去了政法大學。
不知道是不是一年多每週末的風雨無阻感動了老天,閒逛到法大圖書館外面,竟然遇見了顧廷深。
他穿著淺色襯衣,深色長褲,五官端正英挺,旁邊還站著個穿連衣裙的漂亮女孩,和他小聲說著什麼。
沉月望著女孩袖口刺眼的蝴蝶結絲帶,猶豫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還是裝作沒有看見直接走掉,顧廷深已經出聲叫住她:
“月月,你怎麼在這裡?”
沉月硬著頭皮過去,儘量讓語氣顯得自然:
“我高考完了,想來各個大學看看學校環境怎麼樣……”
把心裡演練了無數遍的話說完後,沉月只覺得緊張地渾身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顧廷深只要略微一思考,就知道她在撒謊。
她怎麼可能選擇填報政法大學?
她又偷偷窺了眼顧廷深的手背,肌膚平滑,曾經的刀傷已經消失不見,自己卻清楚地記得那道傷疤的位置、大小、形狀還有顏色。
平時做題累了放空頭腦,她會用手指在練習本上一筆一劃描寫顧廷深的名字,指尖輕觸著紙張,腦海回憶起那一天,她抓著顧廷深的手,輕輕撫摸那道刻劃在她心底的疤痕。
還好顧廷深似乎並沒有聽出什麼,俊朗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月月,你可以考慮下外語學院,和政大剛好是一牆之隔,我一會兒帶你過去。”
連衣裙女生蹙著眉打量起沉月,仇視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不用了,我先去看書了,再見。”
偌大的圖書館靜悄悄的,可能因為是週末,並沒有多少學生,沉月走到文學類,指尖從一排排書脊滑過,她心裡很亂,有點後悔今天來了。
除了心怡姐,顧廷深身邊還有其他漂亮女孩子,難怪這一年多在沉家也沒有見過他。
“月月,你有借書證嗎?”
顧廷深跟著走進來,兩人站得很近,沉月能聞到男人身上清新的氣息,他刻意壓低的嗓音不經意地在半封閉的空間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氣氛。
心又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來,很快又被一種嫉妒的情緒壓抑住,沉月想,顧廷深畢業好幾年,還不是一樣沒有借書證,肯定是想讓那女孩子借給自己,她才不要領這個情呢!
“我用身份證辦過了。”
她隨便選了兩本書走到管理員面前。
顧廷深拿起她的證件,“今天你十八歲生日,我們一起去吃個飯,慶祝你長大了好不好?政大湖畔餐廳的西南菜做得很不錯。”
沉月突然想起沒有看見剛才那個穿連衣裙的漂亮女孩,望望他身後,問:“你女朋友呢?怎麼沒有和你一起?”
顧廷深忍不住伸手擰她的臉蛋,笑道:“如果每個問路的女生都是我女朋友,那我得先買個大院子才能把醋缸放下。”
他溫熱的指腹讓沉月胸口一群小鹿亂竄,她疑心顧廷深在說她吃醋。
她哪有資格吃醋?
但沉月還是很開心,吃過飯顧廷深又帶她去了遊樂場,問她想玩什麼?
她指著過山車。
“先坐木馬吧,我陪你,摩天輪也可以的。”
她沒有選擇木馬,她又不是公主。
“那就摩天輪。”
沉月曾經聽過一個傳說,當摩天輪轉動到最高點,在這一刻許下的心願都會被實現。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鼓起勇氣問道。
顧廷深的目光長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