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景又差不多。
兩人學校相隔不遠,只有幾站,慕昭經常來申大,約她吃飯看電影,每次帶些小禮物,東西不算昂貴,但很有心意,沉月推辭了幾次,沒用,後來一沒課她就早早去圖書館看書學習,一是為了迎接期末考試,也是在躲他。
那天沉月十點才回宿舍,剛走到樓下,聽到慕昭喊她的名字。
“你怎麼還沒有回去,一會兒公交車都沒有了……”
慕昭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默默盯了她一會兒,把一個盒子塞她手裡,“這是給你買的蛋糕,餓了就吃點,下學期我準備修雙學位,可能沒時間來申大了。”
他轉身離開,眼裡受傷的神情根本遮掩不住。
沉月有些怔訟地望著慕昭的背影,清冷的月光灑到他身上,也灑到她的心上,很清,很涼。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對慕昭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情意,她不願意給他希望後再讓他失望。
那種感覺實在太痛苦了。
就像前世她如願嫁給顧廷深,她很愛他,顧廷深呢?他心裡對她有憐憫、愧疚,可能也夾雜些喜歡,但結婚叄年,過得並不幸福,他們互相折磨、互相傷害,把所有情意消磨殆盡,最終她命喪大海。
絕情有時候並不見得是真無情。
她想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人,同樣,以後她也會找一個自己願意傾注全部感情的男人。
但不是慕昭。
“既然這麼捨不得,怎麼不叫住他?”
顧廷深抱著手站在宿舍樓對面的立柱前,嗓音冷冷清清,帶著顯而顯見的壓抑,不知道已經看了他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