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身體。他顫著嗓音:“老婆?”
海市融創投資有限公司。
一早。
電梯門開啟,周全整理著袖口,走出來。其餘的人紛紛打招呼。
“周總早。”
“周總早。”
周全看著手錶,頭也不抬:“早。”
三個助理拿著檔案,跟上。其中一個推開辦公室門,周全走了進去,助理拿著遙控器,開了窗簾,周全落座,另外兩個把檔案遞給周全,“周總您早上有兩個會議,下午要見騰宇老總,四點跟美國分公司有視訊會議,晚上跟於小姐有約。”
周全:“嗯。”
他翻著資料,這時,一個助理把平板遞給他,遲疑了下說:“周總,有個微博熱搜跟您最近讓我查的那個女孩有關,你看看。”
他也有點緊張。因為周全基本不看微博,他不喜歡這些社交平臺。
拿這個給周全看,很忐忑。
周全頓了下,偏頭看著平板。隨後把手上的資料合上,他指尖劃開,神情淡淡地看著。
看到圖片。
看到了那些話
還有故事的原委。
而且,還有不少罵聲。
“周沫就是個垃圾。”
“天吶,我心疼謝棧。”
“這麼小就這麼賤要綁住一個男人,也是厲害。”
“周沫的爸爸是個園丁哦。園丁哦。”
周全眉心很輕擰了下,目光落在周沫那張絕望的臉上。
半響。
他問:“查到了嗎?”
“查到了一些,周總,檔案在這。”助理伸手,把壓在最底下的檔案翻了起來,檔案袋很薄,周全拿了起來,取出裡頭的檔案,好幾張釘在了一起。
陳素緣三個字引入眼簾,母親
周沫二字也在,上邊,女兒
緊接著
周與二字。
周全眼眸眯了起來。
周沫醒來時,床邊圍了不少人。謝老爺子,管家,還有兩名戴著金邊眼鏡的年輕男人,身上穿著白色大褂
門外有些許吵雜的聲音,那些聲音夾雜著少年變聲期的嘶啞。周沫視線緩緩地轉到站在窗邊打電話的男人。
謝老爺子看到她醒了,喊了聲:“沫沫。”
周沫直直地看著謝棧,有些乾澀的嘴唇張了張:“爺爺,叫他過來。”
謝老爺子頓了頓,回頭看謝棧。
謝棧已經掛了電話,他剛剛處理完熱搜那些事情,也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和五年前的周沫。相片裡,周沫那雙眼睛,那些情緒,那被結婚證灑了一臉的神情
都狠狠地昭示著,兩個人有過那樣的曾經,那樣的過去
他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走向周沫。床榻上,女人眼眸帶著還沒有完全乾涸的淚珠,只是專注地看著他。
男人來到床邊,彎腰,指尖碰上週沫額頭的髮絲,嗓音低沉:“好些了嗎?”
成年後的謝棧臉上的線條比青少年時更加銳利,那種銳利變得令人很難直視,有了很強的壓迫感。
青少年時的謝棧,張揚而囂張。如今,內斂了,但骨子裡的驕傲還有冷厲卻更顯山水。
周沫看著他,深深地看著。
女生的情感來得早,小時候常常跟在他身後,看他站軍姿,看他被一眾弟弟妹妹圍在中間,看他翻牆出去,教訓在校門口欺負女生的溷溷,看他低著頭吸菸,旁邊是跟他告白的女生。
他回頭看她時,總說,“過來,走那麼慢不帶你了。”
她十二歲就開竅,當跟隨變成了依賴,當依賴變成了喜歡,情感擋都擋不住
“謝棧。”昏迷了兩個多小時,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