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家小叔:“你這話說的,好像你是局外人一樣。”
聞澤辛仰頭喝光一杯烈酒,淡淡地道:“她把自己當局外人,那我也是局外人。”
聞家小叔眯眼,看著跟前的侄子,笑了聲,“怕是身不由己吧。”
聞澤辛沉默地看著小叔。
幾秒後,他輕輕一笑,轉而取走小叔手裡的酒,“您少喝點。”
聞家小叔:“……”
行。
暗諷他喝多了。
婚宴結束,兄弟團跟姐妹團陪同聞澤厲跟沈璇回新房,浩浩蕩蕩一群人,常雪卻突然拉著陳依,說:“咦,怎麼沒見聞澤辛?是不是喝醉了?”
婚宴上,兄弟團都鬧在一起,聞澤辛全程參與度不高,他更多的是陪著小叔,要麼就是去應酬。
酒是喝得多,好幾次常雪看到聞澤辛俯身,跟人談笑說話,手中端著烈酒。而那一桌基本上都是大佬。
說到名頭,一個勝一個響亮。
顧呈聽到常雪的問話,他笑了笑,道:“他沒醉,在忙呢,婚宴也是資源平臺,趁著這個機會,有些事情可以跟別人敲定下來。”
常雪跟著沈璇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哦了一聲:“對,二少可以啊。”
顧呈輕笑一聲,視線掃向陳依。
陳依朝他微微一笑,顧呈也一笑,隨即收回視線。
陳依也是婚後才知道聞澤辛大概忙於什麼的,婚前這個男人逢場作戲風花雪月,在世家圈是出了名的浪子。
她收了收心神,專注在沈璇的身上,今天的沈璇很漂亮也很幸福,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個愛她如命的男人。
沈璇也合該有這樣的幸福,那些貶低她的人都睜大眼睛看看吧。
參加一場婚禮,又是伴娘,最後還鬧了洞房。結束後,天色將亮,陳依回到公寓,躺在沙發上就直接睡著了。
*
婚宴的頂樓,此時煙霧繚繞,牌桌開了四桌。服務員穿著漂亮的旗袍制服穿梭於牌桌之間,靠角落的那一張桌子,聞澤辛抽了紙巾擦拭手中的水珠,隨後坐下,三個穿著旗袍的女服務員款款走過來挨著桌子另外三個男人坐下。
那三個男人沉默地看一眼身側的女人,隨後默不作聲地收回視線,沒有拒絕。
麻將桌底聲音滾動。
麻將上桌,另有服務員又過來倒酒。聞澤辛招了江助理過來,江助理微微俯身,他低沉的嗓音道:“另外三桌讓他們悠著點。”
江助理點頭:“好。”
聞澤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著對他們說,“我們開始。”
他們三個笑了笑,桌面上的牌開始動。聞澤辛長腿交疊,接了旁邊一名穿著旗袍的女人遞來的煙,在菸灰缸裡彈了彈。
他拿牌,抽菸,垂眸時,都很是俊美。
他默不作聲地看著桌面上的牌,開始喂牌,送牌,小贏,大輸,進行得不動聲色。對面的男人又贏了,他笑道:“澤辛,你今晚這手氣不太行啊。”
聞澤辛掀起眼眸,含笑:“沒有您那麼好。”
其餘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澤辛,我跟你說,輸了錢不怕,輸了還要喝酒的。”
聞澤辛笑道:“是麼?我不怕輸錢,就怕沒酒喝。”
“哈哈哈,好。”
牌桌繼續,談笑說話聲也繼續。一輪一輪下來,錢送了酒餵了,休息間隙。聞澤辛起身,扯了扯領口,推開門走進包廂裡。
小包廂裡一片安靜,長條沙發也有些冷清,他坐下,身子往後靠,手插口袋裡,閉目養神。
休息了十幾分鍾。
門被推開。
男人睜開眼,偏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