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周琰了,提醒道:“就是以前我去一中打比賽,有個人不是差點砸到蘇棠嗎?就是那個男生,你還有印象嗎?”
彭依涵端起茶杯淺抿一口:“知白,你怎麼會突然提起他?我們都跟他不熟吧?”
陸知白長指點了點桌面,說得直白,“我昨天遇見蘇棠了,跟她聊了些話,聽出她現在和周琰關係還挺好的,就突然想問問。”
“你遇到蘇棠了?”彭依涵錯愕,向來精明的臉顯得有些傻氣。
陸知白不知想到什麼,眉眼懶洋洋的笑了下:“說來也是巧,陪我一個同事去見網友,結果網友的同事竟然是蘇棠,十年沒見了,她現在變化挺大,劉海留長了,人也長高一些。”
彭依涵用力扣緊茶杯,指腹泛出青白色,“是嗎,那還真是好巧,不過你突然這樣說,我剛剛好像在這裡見到她了。”
陸知白墨黑子瞳微微睜大:“你說蘇棠也在這?那你怎麼沒叫她一起過來吃?”
“不方便,我就是遠遠的看著有個人像她,本來想上去打招呼,結果看到她跟一個男的在一起,看兩人客氣的程度,應該是在相親,你說這種我還怎麼打招呼?”彭依涵又喝一口茶,說得有些無奈。
陸知白曲指繃緊,目色涼淡下來,“她在相親?”
“看起來像,也不好說,你們昨天既然遇到了,她沒告訴你今天要幹什麼嗎?”彭依涵細細打量陸知白神色。
然而,他似乎在刻意隱藏,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陸知白垂下長睫,淡淡回:“沒說。”
只說今天有事。
原來是相親。
她家裡人在催她嗎?
因為這事,陸知白也不再問周琰的事情,他們開始聊股市。
兩人都有做一些股票投資,以前讀書的時候,他們聊學業,現在畢業了,最多的話題又變成股票或者理財。
對此,彭依涵其實有些苦惱,她要的不是這種,可不聊這些,陸知白根本不愛跟她聊別的。
在這一點上,她有點嫉妒蘇棠,她好像總能和陸知白聊一些學業外的東西。
高中時,她尚小,還一度為此看不起蘇棠,覺得她沒自己厲害,根本無法跟陸知白討論難題,但隨著年齡增長,她才明白,聊生活,才是和一個男人的開始。
吃完飯,彭依涵想要繼續約陸知白去玩,他以有事情拒絕了,兩人在停車場分開。
陸知白開出去一公里,看到前方有調頭的標誌,他一甩方向盤,再次開回去,在停車的地方繞了一圈,看到蘇棠那張車,恰好她對面有空位,他停了進去。
沒有事幹,他降下車窗,咬出一根菸點燃。
蘇棠和張睿走出文德堂大廳,抱歉道:“實在不好意思張律師,今天讓你破費了,要不,我還是把飯錢轉你吧?”
“可千萬別,你這樣就是小看我了。”模樣周正的張睿笑道:“咱們今天能這樣吃一頓飯就是有緣,就算沒成,也可以當朋友啊,以後你要是有什麼法律上的問題,隨時來諮詢我,我一定知無不言,一分錢不收你的。”
“你這樣說,我更不好意思來找你了。”蘇棠慚愧,吃完飯,她就跟張律師坦白自己對他沒感覺,今天來,不過是沒辦法拒絕師父,張律師理解的接受,一點沒怪她來蹭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