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露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溫柔的說道：「沒關係，我本來就是蹭飯嘛。不過你有沒有覺得，她們兩個有點針對你。」
林溪當然不傻，不過她還是說道：「可能吧，不過我不在意。」
「那就好。」郝晨露不再多說。
預備鈴響起，張巖和沈星野終於到了。
張巖看到兩人桌上的東西，很快猜到是誰。林溪也轉身主動承認，「這是我買來感謝你們的，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們。」
張巖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極細微的蹙起了眉，疑惑道：「林溪，你知道老沈喜歡西瓜汁，怎麼到我這就是我最討厭的葡萄汁了。」
林溪一怔仲，反應很快道：「我隨便拿的，只是碰巧而已。我的是芒果汁還沒喝，和你換可以嗎？」
「不用，我和他換吧。」一旁的沈星野終於出聲。
張巖倒是不客氣，自己動手換了兩人的飲料。隨後又對林溪開玩笑地說道：「相比果汁，我更喜歡可樂。平常我買東西，你一點都不注意嘛，真是白瞎我對你的好了。」
林溪心虛低頭：「我這次肯定記住了，絕對不會忘了。」
張巖哼哼兩聲，算是放過她了。
林溪回到座位上，卻有些魂不守舍。她想起那瓶交換了的西瓜汁，心底泛出些沒頭沒尾的失落。聽到上課鈴響，才打起精神認真聽課。
時間過得飛快，明天馬上就要迎來第一次月考了。
這一天晚自習結束20分鐘前，班主任張羅著佈置考場。走廊和窗臺上堆滿了書。林溪和同桌她們這兩排桌子要搬到走廊上。
林溪搬起自己和張巖的椅子，桌子被張巖代勞了。她抬眸看向講臺，班主任正在和沈星野說話，他神情認真。
倒是苦了張巖，一個人要搬四個人的桌子。本來露露是要林溪和她一起搬的，但張巖不由分說搬完了。
接著發給每個人考號貼好，班主任最後叮囑道：「明天第一次月考，檢驗你們這個月學習成果的時候到了，都給我認真點。還有咱們班是實驗班，別給我丟人知道吧。」
考場是按高一期末成績來分的，每個班46個人。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林溪拿著書去了第一考場。她高一期末排名全年級42，恰好卡到這裡的末尾。
這會兒大家都在臨時抱佛腳，林溪的位置在走廊上，她坐好後也背起了課文。
考試開始前10分鐘，監考老師也來了，他讓學生們把書都放到講臺上，無關考試的物品通通上交。
做題的時間過得飛快，但考試結束還有一段時間時，林溪的卷子已經答完了。
她不喜歡檢查題目，因為這讓她覺得在否定前一刻的自己。這是個很大的毛病，所以她在慢慢學著改變。
但語文試卷她是真的不愛檢查，所以林溪開始透過玻璃看向教室裡。
如果忽略那堵牆和幾排的座位的話，林溪的位置恰好在沈星野的斜後方。隔著這麼遠，林溪也能看到他的背影。
她很快收回目光，纖細的手指無聊的開始轉筆。片刻，教室傳來動靜，是沈星野提前交卷了。
監考老師倒是沒為難他，只是瞪了一眼下面蠢蠢欲動的那些學生們。
林溪垂眸，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下垂下一片黑色的陰影。聽著漸漸離開的腳步聲，突然感到沮喪又煩躁。
下午考數學和物理，這是林溪最差的兩個科目。
她的情緒不算好，結束後回到教室，聽到同學們討論題目難度和答案，林溪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消極的情緒像是漩渦，拉扯著人往下跳。林溪有些受不了，起身快步離開了教室。
大家都在教室待著，走廊上沒什麼人。她走到正對著樓梯中央的走廊上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