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從另一方面來講又十分貼合此情此景。
一曲終了,沉楓沒做評價,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可知《魂戰曲》?”
冉凝愣了一下,才帶著幾分謹慎地回道:“知道。”
“你可會彈?”沉楓問。
冉凝抿了抿嘴角,回道:“會,但只彈過一回。”
“嗯。”沉楓點點頭,並未多說,就離開了。
隨著沉楓的離開,冉凝陷入了沉思。《魂戰曲》並不廣為人知,甚至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她是從祖父那裡知道的,這曲子似乎有一種魔性,會讓人渾然忘我,不知疲憊,不覺疼痛。當時她年紀還小,出於好奇,把祖父提醒她只可背譜不可彈奏的話丟到了一邊,自己一個人偷偷彈了起來。
這一彈,她就像失了魂一樣頭腦一片空白,只是不停地彈奏,完全停不了。
最後還是祖父讓人準備了一桶冰水,兜頭澆到她身上,才讓她清醒過來。原本她以為自己只是彈了一盞茶的時間,可不想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那時她的指甲還不夠長,手指都破了,滲出絲絲血漬……
她的祖父也沒說什麼,讓碧竹伺候她更衣,便轉身離開了。
那時還是寒冬,當晚冉凝就發起了高熱,燒了三天才慢慢退了。自那之後,冉凝就沒再碰過那支曲子,但曲譜卻牢牢地記在了心裡,至今不敢忘。
剛才義父提起,她也有些意外,也勾起了一些回憶。她沒想到義父會知道那隻曲子,還好像很瞭解的樣子,而在這個時候提起,多少也會覺得有些微妙。
他們安頓下來的第四日,鍾溯也率軍抵達了引故城。因為援軍的到來,百姓們多少也有了些信心,可得知帶軍的是折戟書生,又不免生出了些許擔憂。
尊塵直接去了軍營找鍾溯。邊關雖讓冉凝情緒緊張,但慢慢也習慣了,生活起居與之前也無分別。
不料尊塵此去回來,居然把鍾溯也帶來了。
鍾溯得知冉凝也悄悄跟來了,暫時將軍營中事交給元衡陽,自己趕了過來。冉凝的到來讓他即意外又有幾分驚喜,不過,更多的是擔心。可再擔心也不能將冉凝送回去,他也不想……
“相公。”聽說他來了,冉凝跑了出來。
鍾溯抱住跑出來的冉凝,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下,說道:“誰讓你來的?”
“看著你我才能放心。”冉凝將臉埋進鍾溯懷裡,嗅著他身上特殊的草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