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這些就交給奴婢去辦了。”碧竹信誓旦旦地應道。
碧竹準備完年禮,略休息了一個時辰,就拿著冉凝寫好的名單去送了,小五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以為是送給冉凝之前交好的人家的正常年禮罷了,怕碧竹一個人忙不過來,便跟著一起去了。直到碧竹到了右相府上,他才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勁兒的地方,但也沒好多問。
冉凝這次擬的名單都是與老萬平伯交好的現在京中的,並且她也見過的官員,這些人中有些在老萬平伯去後升了官,比如右相、兵部侍郎等,而有些則被調出了京城,現下也不好聯絡,等年後冉凝準備再派人去一一拜訪,這些被外調的人,也許不如京中的這些混得開,但也都是在地方上說得上話的,日後肯定會有用得到的地方,就算用不到,也是積累人脈,沒什麼不好。
等碧竹送完年禮回來,也帶回了不少回禮,以及一些請帖,大部分是請她有空了過府一敘的,也有請她參加宴席的。可無論哪一種,都讓碧竹帶了話回來,說先以鍾溯的身體為重。鍾溯中毒一事在權貴中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只不過鎮北侯府家規甚嚴,別人也打聽不出什麼進展罷了。
冉凝收了這些貼子和回禮,心下也感慨祖父留下的這些人脈,即便聯絡並不多,祖父又去了,卻也沒有冷待於她,反而非常重視,她也十分感激她的祖父。而這些人中唯一沒有任何表示的只有奉國將軍府,冉凝倒也沒太在意,她不會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會妄下判斷不再往來。因為她信得過她故去的祖父,祖父人脈上的人即便不幫她,也應該不至於害她。
第三日的拔毒時間很短,只用了一個時辰。今晚鎮北侯府的人也沒睡,在清風院等結果。為了防止王太醫發現自己被矇在鼓裡,鎮北侯晚上特地請他喝了酒,說鍾溯有起色全靠王太醫,王太醫一高興,也喝了不少,現在正睡著呢。
等沉楓出來,鎮北侯立刻走上前去,問道:“溯兒如何?”
“已經無事,不過畢竟是中毒,還要慢慢養上一陣子。我會配一些相似但無害的藥糊弄一下那個太醫,其他的就交給尊塵了。”沉楓難得說了這麼長的話,即便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也讓人覺得親切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你了。”鎮北侯老懷安慰地點點頭,一府人也都跟著真正鬆了口氣。
“多謝!”鍾將軍十分嚴肅地向沉楓抱拳道謝。
“不謝。”沉楓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沉楓的態度他們都習慣了,也知道他並無惡意。譚氏對身邊的丫鬟道:“快把燉好的補品送過去,他師伯吃完也好休息。”
“是。”譚氏身邊的丫鬟立刻端補品去了。
冉凝跟著長輩們一起進屋後,鍾溯已經躺在床上了,臉上看起來雖還是沒有什麼血色,但已經沒了之前的灰敗之感。
“毒基本已經清乾淨了,剩下的吃一些清毒的湯藥慢慢排出體外就好,沒什麼大事。估計他要到明天早上才會醒,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早些回去休息吧。”尊塵說道。
“這回多虧了你和沉楓啊。”鎮北侯拍了拍尊塵的肩膀,心中也是感慨鍾溯遇到了這麼個好師父。
“侯爺客氣了,溯兒從小就跟著我習武,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對我來說與親兒子並無分別,為他盡心也是應該的。”尊塵說道。這師徒情其實有時候並不亞於父子情,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嗯,那我也就不多客氣了。”鎮北侯很清楚,鍾溯待尊塵有時候甚至比待親生父親還要親近上幾分。
對於這點,鍾將軍與譚氏心裡也清楚。鍾將軍忙於軍務,很少有時間照顧鍾溯,鍾溯成長期間與尊塵待在一起的時間比他要多得多。而譚氏更清楚,在她疏遠鍾溯的那幾年了,尊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