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術可率領大部出城,臨出城前,其部將完顏蒲家奴欲將蔚州城付之一炬。
銀術可道:“不可,若是焚燒城池,必定引漢軍來攻,蔚州必不保也。”
蒲家奴道:“何不盡取府庫錢糧而去?”
銀術可又止之曰:“不可,我等若是帶此輜重,卻不好行軍,誤了陛下之命。”
金術可道:“我等若去,即便救回宗弼,亦是後撤,蔚州必然不保,何不盡略而去?”
銀術可又搖了搖頭:“蔚州畢竟乃是我大金修建,不可做此不得民心之事。”
隨後下令,封存府庫,不許對百姓相擾。
接著又道:“我曾聞諸葛孔明以空城退敵,我等何不效仿,開啟城門,漢軍必然有疑惑,未必敢入。”
完顏蒲家奴與金術可皆不解其意,在他們看來,這蔚州城已然是被放棄的地方,何故又是多此一舉。
完顏銀術可心中也有算計。
自己若是分兵駐守蔚州城,那樣出城之兵不足,自己定然被擒,蔚州也是保不住。
不如將蔚州城拱手相讓,漢軍來取城池,便能讓自己此行安穩一些。
想到這,他也希望這漢軍將領能明白自己的默契,只顧著取了城池,
自己再接應韓常,而後向北而走。
但是出城之後,一直也沒有韓常被伏擊訊息,前方的探子道韓常一切正常,後方的蔚州城也一切正常。
銀術可邊行邊心驚道:“莫非漢軍奔著我來的?”
他本來的打算便是讓韓常去出動漢軍伏兵或是攔截部隊。
自己在後接應,自己帶著生力軍,進可擊退漢軍,退可保證北撤。
至於蔚州城,只不過是吸引城下漢軍的幌子。
眼下看到距離,韓常應該接近宗弼,一路上卻是安穩的。
身後的蔚州城也沒有訊息。
銀術可一時把握不準那支蟄伏的漢軍在哪裡。
若是還在蔚州城下,定然是進了蔚州城,若是與韓常交鋒,自己也會收到訊息。
但是現在,銀術可總覺得,那支漢軍蟄伏起來,放著蔚州城這個肥肉不要,放著前面韓常這個誘餌不咬。
莫非,是衝著自己來的?
早知道,應該火燒蔚州城,按照漢軍的習慣定然忙於救火。
轉念又搖了搖頭,這一步,卻是自己最後一條路。
想到這,銀術可突然命人拿出地圖。
眼看著自己離著惠州越來越近,中途多處地形適宜伏擊的,皆沒有埋伏。
銀術可正自疑慮,卻有人來報,韓常已經與漢軍交鋒,似乎是漢軍的阻攔部隊。
蒲家奴道:“我等速速去救援韓將軍!”
銀術可卻道:
“你怎知這中間沒有埋伏?我等倉促行軍,陣型不穩,中間若是遭遇漢軍強襲,卻是滿盤皆輸!”
便下令結陣,尚未結陣穩妥,便又有人來報,前方大批漢軍襲來。
銀術可忙令前軍先結陣,還不等前軍完成動作,又有人來報,後軍同樣有大批漢軍襲來。
銀術可恨不得斬了斥候,每次皆是大批,完全判斷不了哪面是主力。
倒也怪不得斥候,漢軍仗著輕騎兵和校事曹的高手,每每金軍大動作,都去捕殺斥候。
銀術可正在忙於軍陣指揮時候,卻猛然發現,自己側翼才是真正殺招。
鐵滑車在前,步兵弓弩手在後,漢軍趁著方才自己軍陣調動時候,突然席捲而來。
隨著鐵滑車撞開軍陣,一陣箭雨襲來,金軍防線又被攪亂,漢軍兩翼的騎兵也似兩把尖刀一樣直接奔著中軍殺來。
銀術可絕望的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