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話音未落,四周頓時陷入了沉寂,眾人皆屏息以待。片刻之後,李淵緩緩起身,坐至李佑身旁,目光如炬,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孫子,輕聲問道:“大孫子,快與爺爺分享,你這等奇思妙想究竟源自何處?為何我等皆未能觸及?”
李淵此言一出,周遭之人亦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李佑淡然自若,心中早已成竹在胸,遂緩緩道來:“緣由何嘗不是源自生活的艱辛?昔日家中拮据,連衣裳都難添置一件,正是這份困境促使我另闢蹊徑。”
“從最初的製冰之術,麥麥香饅頭的創新,直至如今玻璃的發明,每一步嘗試皆非循規蹈矩。若非勇於開拓新路,又怎會有今日之成就?”李佑言語間透露著對過往的感慨。
“起初,我不過夢想著能讓自己餐食豐盛,飲露甘甜,未曾預料到會發展至今。”李佑輕嘆,言語中既有謙遜,亦含無奈。
李淵聞言,神色複雜,輕嘆一口氣:“大孫子,時常令爺爺思索,我李家子孫何以能有你如此出類拔萃?至今,爺爺仍感困惑。”他轉而望向李世民,“或許是你爹命中註定,因你而生,讓他得以施展抱負。如此甚好,至少透過你的努力,我李家有望超越往昔,讓後世銘記,大唐乃輝煌之朝。”
李世民與李佑皆凝視著李淵,周圍人亦是神情肅穆。最終,李世民堅定地點了點頭:“父王放心,孩兒定當竭盡全力。”
隨後大家就各忙各的,晚上的時候,到了武順陪李佑,哪知道武曌也非要陪著,三人同榻而臥,李佑悠然自得,武順則羞澀地隱身於被褥之中,而武曌則親暱地依偎著李佑,輕聲問道:“佑哥,今日皇爺爺的話,是否意味著今後這皇家的一切都將以你為首?”
李佑聞言,一時未解其意,武曌略作思索,復又問:“佑哥,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能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聽武曌此言,李佑沉思片刻,笑道:“曌兒,你如此期待為夫坐上那龍椅?”
武曌微微正色,言道:“佑哥,你是否曾想過人心的複雜?有時,非你所願,而是時勢所迫。”
“太子暫且不論,以目前情勢觀之,他難以超越於你。而陛下心中所尋之人,必是能守護大唐之棟樑。”
“其餘皇子之中,又有誰能勝你?據我對陛下的瞭解,無論大唐未來如何,他終將託付於能繼續扞衛大唐之人。”
“而今時今日,誰能擔此重任?我雖胡亂猜測,但眾人心中皆有此念。”
李佑聽後默然,實則他從未敢想過自己會登基為帝,甚至對這皇子身份亦未曾設想。但既已身居此位,為求更好生活與成就,他亦在努力。
武曌之言讓他頓悟,即便不為保護家人,僅憑李世民那膨脹的自信與擴張之志,大唐的未來亦需有人能接掌其位。李佑未曾料到真有誰能勝任此任。
他轉頭望向武曌,問:“曌兒,若將來你需坐上那位置,你有何打算?”
武曌被問得一時語塞,片刻後方答:“若我真至那一步,首要之事便是剷除世家勢力,無人能阻。”
李佑無奈嘆息,因武曌所言正是後來其執政後所為。他雖不感驚訝,卻也在想若大唐真有女性君主,其未來會否有所不同。
轉頭見武順已探出頭來傾聽,感知李佑目光所及,她連忙拉緊被角。李佑輕捏其頰笑道:“你妹妹志向遠大,為夫自會給她機會。說實話,我從未想過此等事,但既有可能發生,便需未雨綢繆。我們扶持曌兒如何?順兒以為如何?”
武順探出頭來,望了望李佑又看了看武曌,笑道:“此事我無涉,我只在乎佑哥你。你做什麼我都支援。”
武曌在一旁翻白眼道:“大姐你就不能有些主見嗎?佑哥對我們如此好,你想做什麼都行。那你就沒有什麼想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