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松內心最柔軟的一部分,一下子便觸動了武松,他大鬧飛雲浦之後就遇到方臘,也幸虧方臘救助,便一直跟了他。
只是這方臘從豪俠到割據一方的雄主轉變的太快,以至於這次任務,武松內心也是稍有牴觸。正趕上石秀精妙的表演,武松豪氣上來,便放走了石秀。
且說石秀,慌忙帶著安道全北走,行不數日,便到了長江渡口,只見茫茫長江不見邊際,在碼頭上卻不見艄公,只見江中戰艦往來,似乎江南水軍有所動作。
石秀正在碼頭焦急,卻被戰艦發現,當即有幾艘艨艟戰艦過來,船上士兵喝到:“行路之人速速離去,我等水軍在此操練,平民速速回避!”
石秀道:“不知卻要等到幾時?”
那士兵不耐煩道:“草民安敢問我軍機?且去尋他處渡河!”
石秀沒奈何,只得與安道全溯江而上,尋個渡口,一連行走十餘里,只見江上戰船往來,絡繹不絕。
石秀心道:“昨日那方臘稱王,今日江上水軍如此動作,渾不似演練,必有大事發生,只恐這方臘趁我主公鏖戰之際,北上掠地!”
每到渡口均有人攔阻,石秀正沒奈何,忽然聽見身後官道上來了一支隊伍,卻是十餘騎,身穿官服,為首的六尺五六身材,三十上下年紀,見到石秀一輛車,便圍將上來,叫石秀答話。
石秀見對方人多,趕緊握定了武松給的腰牌,那人問:“你等何人,卻敢在此窺探?”
石秀上前回答,佯說乃是武松在山東的故人,此次尋醫回鄉,並拿出武松腰牌,那人見了腰牌,當即開顏道:“原來是虎威將軍的朋友,也是個愛護兄長的義士!你且隨我來,我送你過江!”
石秀慌忙拜謝,那人扶住石秀道:
“兄弟無需多禮,我自己亦有兄長,你初來我處不知,我便是魏王麾下水軍統領張順,我有一兄,名叫張橫,平素最敬那武二郎,今日見了他腰牌,我定送你去救你家哥哥。”
說著在江邊渡口叫過一小船,又囑咐許多,送了石秀一塊腰牌,道:“一路上若是有船阻攔與你,便用此牌過路。”
說著又從懷裡掏出好大一條黃金,道:“你這車馬不便過江,且留下,這有一塊金子,且過江之後再籌買車馬。”
石秀哪裡肯收,口中只道:“承蒙將軍厚恩,我尚不能報,怎的卻收將軍的錢!”
張順笑道:“江湖兒女,休得推脫,與武二郎相交的漢子,還能差到那裡去,更何況為兄請醫,乃義士也!”
石秀只得收了,那人又令兩個水手駕船,一路上暢通無阻,渡過長江。
過江之後,便是宋廷地界,石秀更加小心,到了鎮店,買了馬車,一路向北而去。
這一日,兩人過了東京,正往北行走,石秀思忖還有三五日便到前線,不由得掄動馬鞭,快速行路。
今日官道之上甚是冷清,想是距離前線更近的緣故。石秀快馬加鞭之下,卻在道旁見一夥人休息,那夥人有百十來個,俱是公人模樣,還有數十個宋軍騎兵,在道旁休息。
為首的石秀有些面熟,這人黃馬大桿刀,再一看這夥人中間卻是兩輛囚車,一輛上是個鬍子花白的老者,另一輛上,卻是那浪子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