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宮女,斥退了太監,拉住趙桓的手,低低的聲音道:“吾兒欲稱帝邪?”
趙桓搖了搖頭:“非是如此,乃是處理軍務。”
趙佶並沒有問是什麼軍務,反倒是接著說:“吾兒欲承大統,朕索性讓了就是,你我仿照貞觀之事便可。”
趙恆道:“父皇且不要生疑,孩兒只是見時政危急,才越俎代庖,匡扶宋室,待孩兒平定反賊,自然還政於父皇。”
趙佶搖了搖頭,沉默良久,輕輕的嘆了口氣,道:“且隨你拿去。”
隨後叫來太監,讓趙恆跟隨去拿玉璽。
趙桓轉身要走時候,趙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吾兒莫非要獨留朕一人在京中乎?”
趙恆沒有回頭,只是定住腳步,淡淡的說:“父皇且在宮中休息,等待孩兒平定南北二賊。”
“莫非汝欲學唐肅宗之事?”趙佶略有怒意。
趙桓不答,加快腳步離去。
趙佶哈哈大笑,隨即又命人添酒。
趙恆取了玉璽,又連夜聯絡諸將,第二日便點兵。大軍所動,一連數天,趙桓忙裡忙外,將國庫金銀,朝中忠義之臣,武庫精良器械,都帶在軍中。
臨行時侯,趙佶並沒有出現,他仍舊在後宮飲酒作樂,趙桓在宮門外面恭敬的拜了三拜。
“汝雖非吾上一世父,但是這具身體的父親,汝貴為天子,自當以命守護社稷,若是有來世,你卻最好生在普通人家。”
趙桓喃喃道。
隨即十萬大軍出發,向北而去,一路上輜重頗多。此刻,劉錡已經逃回趙桓身邊,向趙桓諫道:“殿下,大軍出征,雖然耗費頗多,但如此多輜重,恐行軍不便。”
韓世忠也道:“殿下,不若輕騎而出,以逸待勞,趁漢軍立足未穩打他個措手不及。”
趙桓笑了笑,此二人均是戰將,不懂廟算,此刻若是全力與漢軍作戰,魏軍則受漁翁之利,若是靠著東京城池堅固,即使固守,但南北兩賊齊到,西軍不知訊息,金國更是渺無音信,到時候東京便是死地。
到時候,帝王被困京城,各方必然生出異心。自己在府邸時候,與川蜀之地來往甚密,若是此刻與漢軍交戰一陣,便走去蜀地,料想漢軍急於進城,不會糾纏。
這樣,一來使得漢魏兩家爭奪東京,自己便是那得利的漁翁,即使戰不利,也可退守蜀地,靠著蜀道之難,徐徐圖謀天下。
在營帳中,趙桓一番說辭,使得眾心腹頻頻點頭,均道:“太子廟算,舉世無雙,吾等願追隨太子,安定天下!”
趙桓沒有說的是,他留下趙佶獨守東京,便是要趙佶死在戰亂中,自己也好名正言順的稱帝,更得人心。
正在趙桓與眾人商討時候,有斥候來報,前面似乎發現漢軍斥候尖兵,只有數百人。